王珞感受到這個男子的怒火,身軀繃緊,隨時準備出手,就連平日里放蕩不羈的他,此時此刻也不得不全神貫注,防止對方突然出手。
中年男子負手而立,年輕時候那股睥睨姿態此時舉手投足更加氣勢恢宏,他沉聲道:“賠你賠得起嗎吟嘯宗而今安在真當汝乃是當年的吟嘯少宗汝乃喪家之犬也,談何賠償”
游吹云猛然抬頭,目中射出精光,與那男子對視一陣,竟然是絲毫不讓道:“如今南宮家坍塌一半,前輩也是半個喪家之犬咯”
王珞一怔,隨后又氣又笑,這小子是真天不怕地不怕
“放肆”
中年男子勃然大怒,抬袖伸出,要將游吹云吸入袖中,但王珞擋于面前,只見王珞雙手一拍,臂膀一震乃是家傳絕學破山拍,嘩啦啦拍出數十掌力破了對方的袖中乾坤。
但是那元神境女子卻也在瞬息之間,繞過王珞直撲游吹云。
手中掐訣一頂金瓜擋頭砸下,若是砸實,游吹云必然腦漿迸裂而死。
“臭小子”王珞到底還是武神,身軀速度和力量非修士能比,硬生生反伸一條手臂出去的抓了那金瓜把柄,往回一掄,還是那女子反應快,散了功法,那金瓜才沒落到自己身上。
“快走。”王珞看也不看游吹云,著急道:“回到南天門,去找李子玉。”
哪知那游吹云眼花繚亂之下,卻也沒生出退避的心思,依舊冷靜說道:“二位前輩,你們若真的在此格殺了小子,將會引來無窮無盡的禍患,還請二位三思。”
女子斥道:“有什么禍患殺了你一了百了。”
“首先王大人也說過了,你們以前輩身份,超出我一兩個境界來殺我,未免讓江湖人恥笑。第二點,我吟嘯宗舊人許多散落江湖,你們殺了我,也會惹得他們對南宮家的報復第三點,我的舅舅乃是當朝部堂儒圣云青霞,王大人如此保我,其實也是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下,試問二位前輩,你們可真愿得罪一位朝中肱骨,權重大臣”
儒圣那可是難纏角色夫妻二人聽了一會兒,頓時也是感覺壓力十足,若這小子說的是真的,的確是后患無窮,不說什么其他的,最重要的是若是朝中之人,還有儒圣身份,那必然是拔出蘿卜帶出泥的黨錮之禍,那些個掌權士人文官可是同氣連枝的,惹了一個就等于惹了一片。
由此,這夫妻二人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被說服了
“云青霞”中年男子面色起伏不定,思索著這個名字的分量,一甩袖袍:“但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作惡在此,我們南宮家有正當理由拘禁你,就算是朝中部堂,我相信那也是說不得什么。””
這時候,王珞突然發話了:“哎,我想到一個點子,可保二位名聲,也可解今日暫時之對峙態勢。不知賢伉儷可愿一聽”
“但講無妨”
“小輩嘛,就讓小輩來對付,喏,你們家那南宮神霄那小子不是自詡南天門弟子輩天驕么讓你們家南宮神霄來拿游吹云,我王珞身為前輩,也是不會對小輩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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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游吹云是逃還是被拘,我都無話可說。可是賢伉儷如是要硬來捉拿游吹云,我必然是看不過去的,不知得對峙到何時呢。”
話語點到了南宮神霄,一團黑炎飛了過來,正是本人,他和游吹云早就有隙,乃是早就說定的敵人,此時此刻家里又被游吹云毀了一半,心中恨意陡增,厲聲道:“祖師神霄請戰定要那游吹云付出代價方解我心頭之恨”
那夫妻二人頓時猶疑起來,王珞這倒是好主意,游吹云現今強弩之末,怎么可能是南宮神霄的對手
游吹云也霎時間不淡定了,將王珞招過來,小聲道:“王大人,你這是坑害我啊我怎么可能是南宮神霄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