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江湖再見,是什么時候呢騙通天在聽風界的傳人又會涉及到一些什么事情呢
“那前輩的意思是”
圓臉道人卻說道:“鏢頭先前說過,繞路不是明智之舉,雖然前方小鎮有問題,但是我們這些做護衛的總也不是好輕與的。”
“嗯,有前輩在,什么妖魔鬼怪,都被前輩一指,不,是一個眼神灰飛煙滅了。”
“哈哈哈,少宗謬贊。”道人顯然還是比較受用,但是游吹云這話也不算是拍馬屁,畢竟一個元神境的高人坐鎮,這天下基本哪里都去得,并且暢通無阻,區區一些山野邪祟彈指間便可湮滅。
主要還是擔心萬一有什么纏人煩人的大妖鬼怪,聲東擊西,使點鬼蜮伎倆,萬一讓百里家大小姐出點事情那可不得了,所以凡事還是萬般小心最好,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其實游吹云反而還是蠻自信的,他認為山里的山精鬼怪也不值一提,他一個人便可掃蕩干凈,哪里用得著圓臉道人親自出手
天色漸黑,另一個趟子手一直留在小鎮門口的牌坊等待眾人,可是車駕遲遲不來,他先是扯著嗓子喊了聲號子,路的那頭卻沒人回應,說明眾人還有段距離。
“唉呀,不就是路爛了點嗎走得這么慢”這名趟子手都已經在破破爛爛的無人小鎮里找到一處可以暫時歇腳的廢棄酒樓,就等大部隊入駐了。
這時候一陣冷風吹來,寒氣刺頸,趟子手莫名其妙打了個寒戰然后回頭乘著還未完全落山的太陽光看了一眼背后的小鎮。
小鎮還是那般幽深寂靜,房屋排列整齊,門窗洞開,只是隨著夜晚的到來,這幽深寂靜更添加了一種陰氣沉沉的感覺,那洞開的門窗里面也有種無法言說的詭異。
就好像,
黑暗中有一雙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呸,我自己看過了,分明是什么都沒有我干嘛自己嚇自己”趟子手回過頭來,也是個膽大之徒,他也知道這種地方山精鬼怪最是猖獗,不過自己也不是吃素的,殺人也殺過多少了,還怕這些不是人的東西
“瑪德,等一會兒鏢頭他們來了,指不定誰嚇唬誰呢”趟子手冷笑一聲。
不過忽然,趟子手心中忽然有點慌,就像是直覺再告訴他背后有問題一般,趟子手握住刀柄猛地轉身看去。
這一看他汗毛炸立,肌肉繃緊。
還真他嗎撞鬼了。
只見月色之下,牌坊石墩處一個藕色直裾的女子背對著趟子手,肩膀起伏,似乎正在哭泣。
嚶嚶嚶的哭聲傳來,這趟子手半弓著身子,握緊了刀柄,緊盯著那哭泣女子,咬牙道:“瑪德,老子聽過那么多撞邪的故事,你這女鬼完全按著故事情節來演,真是一模一樣,沒有新意。”
那女鬼似乎聽得趟子手的沉聲低言,頓時止住了啼哭,緩緩站直身體,卻依舊背對他,沒有轉過頭來。
等等。
趟子手睜大了眼睛:“頭呢”
原來這女鬼站直了身體根本沒頭
然后這名趟子手左右一瞧,忽然感覺腦后有軟物舔后腦勺一口,然后扭頭一看,這腦袋掛在自己臉前呢。
長舌頭洗臉一般拭過自己的漆黑空洞眼眶,隨后在渾身僵硬的趟子手的臉上從左舔到右。
趟子手大叫一聲,也是身經百戰拔刀便砍,不過雙手卻一頓,原來那鬼的身體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貼了上來,抱住了自己,讓自己根本拔不了刀,甚至那陰冷的感覺讓自己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眼見那腦袋忽然張開大嘴,舌頭變成了刀片一樣鋒利,要直鉆自己的腦髓。
趟子手隨機應變,一口咬破舌尖上面的精血,舌尖血對付陰物極其有效,噴了女鬼一臉,然后趟子手眼前一花,便感覺渾身能動了。
喘著大氣,四周看看,那女鬼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