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把龍椅幾千年來,依舊面目如新。
“雖然還是很亮,可是里面其實也腐朽了吧只剩下光鮮的外表而已。”
他忽然想起了這句話,這一句他最開始不認識祁瑾瑜,卻與他在太和殿相遇時,說的這句話。
那時太子只是進來吩咐工匠整理太和殿,卻看到一個與他差不多身高,但留了長髯的人在此徘徊。
在龍椅前徘徊。
不知什么時候進來的宮人們驚慌不已,禁衛軍很快便來到。
但是祁瑾良阻止了他們,隨后這位身穿蟒服的太子與這位儒士模樣的同齡人攀談起來。
最開始,太子以為他乃是儒圣,才有本事偷入皇宮,但是他太年輕了,就和自己一樣年輕。
“閣下說話實在有趣,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師今日到皇宮拜訪,也是名師帶來的么不知這位圣人,現在在何處啊”
太子認定,必然是某位圣人到訪。
“沒有,只我一人。”
這個同齡人太大膽了,他甚至站在龍椅旁,不只是在研究花紋,還是在研究其他的什么。
這行為都太大膽了。
太子終于露出一絲心頭不快:“閣下說話一點兒也不直爽,本宮倒是懶得猜測了。這皇宮之內的禁軍已經被驚動,閣下不管是如何到來,恐怕都不好脫身。”
不料,那個同齡人并不理會他,太子的耐心已經用盡,而隨著他的手勢,禁軍已經準備持械而來。
只聽同齡人撫摸著龍椅緩緩說道:“雖然還是很亮,可是里面其實也腐朽了吧只剩下光鮮的外表而已。”
太子聞之大怒:“何出此言”
同齡人張口笑道:“我是說的這天下。”
“放肆”
后來抓到的人,確卻給半道放了,還是閣老親自來找太子本想審問,卻收到了來自母親高皇后的警告。
也是到后面才知道,自己竟然平白多了一個弟弟出來。
時至今日,太子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他始終將其當做心腹大患,果然,這人最后還是成為了他的心腹大患。
“你說的,可不著數。因為,我,才是皇帝。”太子猛地轉身,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緩緩坐下。
當他穩穩坐在龍椅之上,背也靠得死死的,想要大笑,可是也生生憋了回去,父死子笑,那可是會被記入史書的污點。
“朕,要做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皇帝朕這一生,一定是萬人稱頌,一定是”
他忽然呼吸急促,這才想起什么,雙手在龍椅上一拍,隨后盤腿而坐。
隨后神龍功功法運轉起來,眾人嘩然,只見外邊的烏云被吸了下來,沿著大殿的房梁縈繞而來,全部灌入到了太子神龍功之內。
“皇帝龍氣,皆在于此。”
余袖白緩緩說到。
眾人心驚膽戰,從剛開始就感覺難受至極,原來是皇帝龍氣的緣故,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光是掠體而過,便讓人通體徹寒。
于是眾官吏只好避開的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