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愛此刻正在給游吹云擦拭胸口,游吹云是醒著的,這便讓莫愛臉色緋紅的拿著帕子打濕他的胸口。
何川柏的到來倒是解救了小姑娘,她連忙退到一邊去,以不解的眼神打量這個奇怪的老頭。
當然,對于病人家屬來說,一位醫師若是年紀輕輕,便免不了疑慮;但若是醫師的唇上疊滿厚厚的胡子,最好是帶點白色,那么家屬們便會覺得妥當;若這位醫師須發皆白,身形佝僂,看起來便是醫道大家,那么病人家屬們心喜之余還要糾結是否付得起昂貴的醫藥費了。
莫愛看著這位老爺爺兇神惡煞的,但是想著他一定是很有本事的醫師,一準而沒錯,反而放下心來。
她當然是猜對了,她不知道這個老爺爺乃是當今唯一的醫圣,何川柏。
何川柏雖老,但硬朗得很,步履矯健,他在門口掃了游吹云一眼,對于他的病情便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何川柏揶揄幾聲,來到他身旁坐下,拈起他的手臂,對于他皮膚上病態的白嘖了一聲,然后瞇著眼睛老神在在。
聽到醫圣老爺子來了,眾人也往屋里面擠,高山走進來也不出聲打擾,看了看小師妹。只見小師妹搖頭示意,便也一聲不吭的候在旁邊。
何川柏最后長哼一口氣,將游吹云的手腕丟回去。
然后眼神略兇的掃了一眼屋內眾人。
“死不了……擠這么多人做什么,吊喪啊。”
還瞪了丑牛一眼,專門點他:“長這么壯實浪費空間。”
丑牛心生不滿也不敢造次,只好忍氣吞聲,扯了扯嘴角生悶氣。
“敢問醫圣老前輩,游吹云這是怎么了。”
何川柏不理會他,將他尷尬的晾在一旁。已經打開自己的藥箱,只見藥箱之中令人眼花繚亂小瓶小罐,有的工藝精湛,熠熠生輝;有的磨砂陶土,漆皮剝落。
只見他掏出銀針來,給游吹云身上扎了幾針,扎完之后自己也咳嗽起來。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游吹云的臉上驟然好轉,至少有了些許紅潤。
“謝謝師……醫師先生。”
游吹云弱聲道。
他知道何川柏這看似平常的幾針,卻花費了不少力氣給他調順了體內的氣,讓他精氣回到正軌。
老爺子咳嗽了幾聲擺擺手:“差得遠嘞,有道是醫者不自醫,但老夫也不信你對自己的的身體狀況一點兒也沒察覺?”
游吹云臉色黯淡:“終究是我意氣用事導致自作自受罷了。”
“你還知道啊……真是,就沒見過這么不珍惜身體的人。”
老爺子從藥箱里掏了幾顆丹藥,給游吹云喂了下去。
“白鳳天丸……”
午馬識貨,他臉色一變,忍不住吃驚道。
“啊,那是什么藥,很牛批嗎?”丑牛忍不住問道。
青云門眾人也側耳過來,只聽午馬小聲道:“番邦進貢來的,聽說一共也就十來顆。”
“啊?”
眾人訝然,這藥聽起來價值連城啊。
丑牛吃驚道:“師兄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