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物,就算是打個噴嚏,也能引發一陣不小的地震。
這個人真的是禮部尚書?若不是此人一表人才,早就被眾人直接丟出去了。
陳修德博聞強記,膽略過人,雖然聽到云青霞的名頭之后,也沒有做出駭然的模樣,而是晃神之后的鎮定自若。
“禮部云大人之名,如雷貫耳。在下陳修德不才,乃是大夏南天門五品仙官,司職恩濟堂堂口,多少來說也算個官兒,承蒙天恩,在恩濟堂諸人以我為尊……閣下自稱天官,想必是帶來印信?”
眾人緊張的看著上來就自曝身份的云青霞。
云青霞緩緩搖頭:“印信至重,不曾隨身攜帶。”
眾人臉色微變。
陳修德繼續緩緩說道:“冒昧,閣下私印也可借老夫一觀。”
從私印的材質,規格,也可剖析出三分真假。
“也不曾帶。”
眾人幾乎認定他是假冒的了,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了變化——這難道還真是一個不打自招的騙子不成?怎么這么不專業啊。
云青霞卻依然笑瞇瞇的和陳修德對視。
“閣下自稱天官,卻又不證明身份……想必駕臨我恩濟堂——是為了私事。”
云青霞點頭道:“老前輩慧眼如炬,在下佩服。”
陳修德見此人落落大方,心里倒沒有被玩兒弄之意,反倒有些想看看對面這個深藏不露的年青人到底要做什么。
天官又如何,不表明身份,這恩濟堂還是老夫說話好使。
但話又說回來了,對方那一語之間遏止自己腿疼的功夫,倒還真給他的身份證明了許多。
也便是因為這一點,陳修德絕不會和對方翻臉。
這個時候,陳飛揚實在忍不了了,他的養氣功夫還不到家:“長老!我看他就是一個騙子,咱們將他轟出去吧……我恩濟堂雖然破,但也不是什么人也能欺負到頭上的。”
他矛頭直指云青霞,而云青霞的臉色卻沒有任何變化,也就是一副笑瞇瞇的和藹可親的模樣。
就是這幅模樣,讓陳飛揚受傷不已,因為他們年紀好似相仿,這人卻豐神俊朗,神采奕奕。反觀自己,胡子拉碴,氣質屌絲。
人比人還是比較氣人的。
陳修德回頭瞪了他一眼:“休要胡言,回去!”
陳飛揚指了兩下,被陳修德的眼神駭到了,這才垂頭喪氣的站回去。
“閣下見笑……小孩子沒見過世面,胡言亂語,不想沖撞了閣下。”
云青霞慢慢搖頭:“陳飛揚性情耿直,有話就說,況且直言不諱,乃是勇敢品德。時天下紛亂,內憂外患,萬馬齊喑,這天下若是多一些似陳飛揚這樣的敢于出言的人,也不至于如現在一般晦暗。”
想不到,云青霞逮著陳飛揚一同夸贊起來。
夸得陳飛揚倒是不好意思起來——這時干啥,給俺吹得都不好意思詰問你了。
“哦?閣下竟然對我恩濟堂的人有所了解?”
陳修德一下子便抓住了重點,眾人聽陳長老這么一說,也紛紛詫異起來,這人怎么知道陳飛揚。
云青霞抿了一口陳修德親自沏下的茶水,竟然毫無官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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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吧嘴。
“陳飛揚,天德五十八年生人,其祖輩原居河外,后因戰亂居家搬遷,一路南下來到祖上有舊的南天門尋求庇佑。
到陳飛揚這一代,已經是三代傳人。”
云青霞繼續說道:“恕我冒犯,也非我賣弄,諸位的家世背景我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得以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