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玄雀神清氣爽的老道推門而入,脫下鞋子盤坐在黑衣老者身旁的椅子上,拿起酒壺自顧自地拿起酒杯倒上一杯酒。看的黑衣老者眉頭緊皺,也并未說什么。
如牛飲水般地連干幾杯,老道心滿意足的癱在椅子上,“嘶,好酒,還是你老小子的東西最講究,”老道長長出了一口氣。
“哼,再好的酒按你這么喝也是糟蹋。”黑衣老者肉痛的看著老道緊緊攥在手中的酒壺。“害,能醉人的便是好酒,喝酒不醉那才是真的糟蹋。”老道撓了撓腳心。“胡攪蠻纏,你來我這不單單是為了蹭酒吧,如果是,拿著你手里的酒給我滾蛋。”看著老道拿著藏在內室床下的佳釀不住把玩,黑衣老者臉色也黑了起來。
“呀,你看我這腦子,光顧著喝酒把正事給忘了,”老道自嘲地拍了拍腦袋,“自罰三杯,自罰三杯。”看著混不吝地老道,黑衣老者臉色陰沉的快要滴下水來。老道喝完壺中最后一滴酒,意猶未盡的放下酒杯。
黑衣老者準備把這老小子扔出去時,“我希望最后一刻,你也不要放棄玄一。”黑衣老者看著正襟危坐的老道,知道這不是醉話,先前應付的話語也咽進肚子。“哪怕是交出玄一換取道觀平安,我也不希望你做。”“為什么你來找我說這些,而不是去找通玄?”黑衣老者嗓音沙啞死死的盯著老道。
“通玄是道士啊,身心順理,唯道是從,從道為事,才叫道士。損他人而利天下他做不出,也做不來。”老道慢慢穿起鞋子。“而你我不過是江湖術士而已,趨吉避兇,隨性而為,求得是自逍遙,”老道穿上鞋子負手來到窗前。
“如果說我要是做了呢?”黑衣老者翹起腿,臉色陰桀地盯著背對自己的老道。“那我就當自己這些年未曾喝過你的酒,如果僥幸活下,那就滅盡天下走山一脈,屠盡天下走山人,我做的到吧,清玄?”老道扭過頭,是清玄不曾見過的一臉正色。
“哈哈哈哈哈....”黑衣老者低下頭大笑起來,“天下走山一脈與我何干?”黑衣老者眼神陰狠地盯著老道。老道嘴唇微動,剛要說些什么,清玄抄起酒壺就砸在老道頭上“他娘的,玄一是你徒弟就不是我師侄?老小子平白無故蹭我一頓酒,還到這威脅我,屠盡我徒子徒孫?”清玄邊罵邊抄起桌子上的東西砸向老道。
“知玄,知玄,你知道個屁,老子忍你多久了,你自己心里沒數?”清玄越說越氣,抄起桌子就要砸,知玄挨了前幾下,想著算是清一下酒錢,看著清玄舉起桌子,登時臉色大變,拿起先前從內室“借”來的酒撒腿就跑。
看著滿道觀上躥下跳的知玄,舉著桌子破口大罵的清玄,通玄嘴角微微上揚,最后竟輕笑起來,松開掐起良久的指訣,難得走出道觀,不去看身后的雞飛狗跳。
把風車插在后腰,挽著褲腿,擼起袖子,滿臉泥點子站在小溪中的玄一聽著道觀內吵鬧,嘆了口氣,這群大人沒一個省心的,搖了搖小腦袋,不去為這幫大人操心,畢竟晚飯還指著自己呢,專心一意的盯著小溪中搖曳的游魚。“小玄一,做什么呢?”通玄站在岸邊饒有興致的看著溪中專心的玄一。正盯上一條大魚的玄一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一跳,跌坐在水中。
通玄看著掙扎著從水中站起的小家伙,滿目笑意,舉起手隔空將小玄一拎上岸,看著滿臉幽怨盯著自己的小家伙,通玄難斂笑意,伸出食指放在玄一胸前輕輕一拉,一股股水流從玄一周身各處匯聚在通玄指尖。
玄一看著通玄指尖緩緩流動的水球,欣喜的舉起雙手想要接住通玄之間的水球,通玄指尖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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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一抵,水球在接觸玄一雙掌的瞬間,“啪”的一聲,散落在地,玄一呆呆的看著濕潤的手掌,和被打濕的地面,怔怔抬起頭望著通玄,通玄才想起玄一并未接觸過術法,看著眼前手足無措的小家伙,古井無波的道心仿佛被扯動一般,微微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