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包子的老漢吃力的從灶火旁直起腰,用力的錘了捶腰,拾起袖子擦了擦鬢角,額頭的汗水,肉痛地說道,“板板的,這幺娃得是多臟,換了足足三大桶水,這些柴禾得多少銀錢?”
一旁的清歡見狀,手腳麻利地替老漢的煙鍋塞好煙草,下密上松,熟練地仿佛是多年的老煙鬼,討好地送到老漢面前,一雙杏眼彎成了一對月牙,笑道,“爺爺,抽煙。”
老漢冷哼一聲,抬起煙桿敲了敲少女的頭,憤憤道,“還算你這小丫頭有點良心。”老漢從袖中掏出火折子,對著煙鍋吹了幾口,隨著迸射出的火星子,老漢窩在椅子上吧嗒起來。
清歡跑到老漢身后,嫻熟地為老漢捏肩,捶背,老漢心中的不滿逐漸平息下來,卻并未消失,自家丫頭好不容易拐了個男人......不對,帶了個男人回家,這男人卻是個街邊乞兒,老漢并不是瞧不起乞兒,畢竟自家祖上也是一路乞討到此地定居,可這不僅是個乞兒,還是個癡兒,老漢也算厚道,換作別家,早就連著丫頭一塊打出去了。
許久不見動靜的屋子,隨著“吱呀”一聲,身著短褐的中年男子自屋內走出,老頭聞見聲音抬頭一敲,僵在原地,見老漢許久未動,還在為老漢捏肩的清歡以為老人睡著了,抬頭輕聲喚道,“爺爺......”余光暼到男子時,手勁不禁驟然加大,老漢疼得一哆嗦,手一松,煙鍋落在大腿上,花甲之年的老漢靈巧地蹦了起來,身后的發癡地清歡順勢被帶倒,跌坐在地上,跌坐在地地清歡雙目依舊未從男人的臉上移開。
男人看著院中雞飛狗跳地爺孫二人,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癡癡地笑了起來。
許久過后,老漢沉著臉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涂抹著清歡尋來地燙傷膏,清歡坐在男人的身旁癡癡地望著男人的臉,對于老漢偶爾“嘶嘶”抽冷氣的聲音視而不見,雙手拖著下巴,就這樣望著眼前人,好像天上月。
清歡這這些年來第一次看到這么好看的人,還是個男人,清歡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的男子,面如冠玉,眉目疏朗,目如朗星,鼻若懸膽,唇若涂脂,齒如含貝,說書人口中的詞語安在男人身上都合適,又都不合適,好像只能訴說男人的十之一二,清歡被夫子說不靈光的小腦袋,此刻像是一團漿糊在里面攪,暈乎乎的。
老漢看著自家丫頭沒出息的樣子,假裝咳嗽兩聲,見丫頭不理,又加重咳嗽了兩聲,清歡不耐地揮了揮手,示意老漢別打擾自己,“咳咳咳......”這下老漢被氣的真咳嗽了。
最后老漢提溜著一臉留戀的清歡走進屋子,將這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關在屋里,不就是有老夫年少時十之一二......十之五六......十之八九的相貌嘛,這沒出息的樣子真丟人,老漢心中不滿地嘀咕道。
老漢拉過椅子端坐在男人面前,神色嚴肅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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