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請翻頁)
人成為自己父母的修行口糧,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你在這狗拿什么耗子,多管閑事?
朱廚子神色兇狠,等我回山請出父母,定要這小子難看,自誕生靈智后,朱廚子頭次如此狼狽,絲毫未注意到,遙遙吊在身后的玄賊。
玄賊跌跌撞撞撞碎幾座山頭,才逐漸清醒過來,用力地捏了捏太陽穴,這東西副作用可真夠大的,凡人怎么會喜歡這種東西?透支生命和做人的尊嚴換取片刻的歡愉,值的嗎?
朱廚子在一處血紅色的山前浮出地面,一步一腳印畢恭畢敬地爬上山,路邊漫山遍野的曼珠沙華,隨風搖曳,美麗而又妖艷。
朱廚子走到山頂,在緊閉的石門前恭敬地跪下俯首,石門后的洞窟中傳來不分男女的空靈聲音,“吾兒,尚未到上供血食之日,你此行所為何事?”
朱廚子將遇見玄賊之后的種種細細道來,片刻沉默后,洞門轟然打開,兩道雌雄莫辨的身影自洞中走出,血紅色的羅裙仿佛鮮血在上燃燒,其中一道身影對遠方高聲呼道,“吾尚未追究道友欺辱兒,道友追上門來,是否過分了?”
朱廚子問眼驚恐的回頭望去,耳邊依稀聽到玉佩相撞的聲音,便看到自己的身軀逐漸遠去,朱廚子帶著生前最后的神情被丟到兩道身影腳下,玄賊站在朱廚子跪倒的身子旁,單手扶住朱廚子殘余的身軀,用一道真氣封住即要噴涌而出的汁液,就這樣,朱廚子化回一株殘破的花植,玄賊用枝干那頭挖了挖耳朵,道,“抱歉,剛才飛得太快,沒聽清你說什么,勞煩您在說一遍。”
“啊!”隨著兩聲凄厲的尖叫,兩道身影化作血光,一左一右繞開玄賊向遠方遁去,“唉,餐前運動總是讓人充滿期待。”玄賊將手中殘破的花植別在耳后,身形消失在原地,片刻,重新出現在原地,手中多了兩顆低落著綠色汁液的頭顱。
玄賊看了看兩顆死不瞑目的頭顱,嘆了口氣,將兩顆頭顱對準洞內堆積如山的枯骨,一口三四丈漂浮著殘肢的血池,沉聲說道,“你們想過他們甘不甘心嗎?凡人意志薄弱,不是你們施加誘惑的理由,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玄賊一腳重重落地,無形中踏破禁制,洞內生前飽受折磨的不可計數的冤魂從洞中涌出,玄賊鬢發紛飛,玄賊不慌不忙的從口中吐出一道靈符,隨著靈符點燃,一道古樸的大門在空中緩緩打開,玄賊喝道,“此時不入幽冥何時入?”
如同當頭棒喝,喚起諸多冤魂絲絲靈智,玄賊將手中兩顆不甘的頭顱丟入冤魂當中,諸多冤魂卷著兩個頭顱涌入空中漆黑的門戶,其中靈智恢復較多的冤魂回頭深深望了一眼玄賊,玄賊擺了擺手,示意快些離去,至于曼珠沙華妖以及罌粟精,自有酆都審判其所做惡業。
玄賊將山中的罌粟大半毀去,留有小部分日后為郎中做藥材使用。罌粟起初只是作為藥材被人使用,只是不知何時走偏了路。
玄賊雖說除去一處地方禍害,卻總覺得比以往少些什么?也許是酒吧?玄賊雙手負在腦后,下山而去。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