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此。
上官齊大步流星走進殿內,上官玥猜的不錯,國公府門前鬧得那般難看,祁銳絕不會出現,非但如此還會悄咪咪跑到陛下面前來惡人先告狀。
不等祁銳反駁,上官齊就在殿前跪下,接道:“稟陛下,微臣的兄長戰死沙場,死的突然,微臣不甘,今日來是向陛下請旨支援邊關,微臣要親自上陣,為兄報仇!”
皇帝的目光在祁銳與上官齊之間掃了一圈,鎏冕下的面容淡肅然嚴肅。
只是那雙眼漆黑如墨,雖不細看,也能感受到眼底蹦出的光芒與諱莫如深的復雜。
“少將軍稍安勿躁,護國將軍陣亡一事朕亦甚感悲痛,支援邊關一事非同小可,須得從長計議。至于國公夫人……”皇帝尾音稍鈍,祁銳得意地勾起嘴角,以為皇帝必定訓斥上官齊。
不料皇帝一掌拍在桌案上,斥道:“國公夫人秦氏,身為一品誥命夫人卻全無奉天誥命該有的德行,苛待世子!溺愛幼子,不成體統!國公理應好好管教!”
皇帝聲若洪鐘,余音在大殿內回響,皇帝這番言論,便是要打祁銳的臉給上官齊看,安撫他心里難平的怒氣,祁銳就如被迎面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涼得透徹。
“上官家那兩個天殺的小子,竟敢下這么重的手,此事皆因祁川而起,爺必得嚴懲才是!”
秦氏看到祁銳滿身傷被人從馬車上抬下來心疼不喜,打聽過后才知宮里發生的事。
此刻柳影軒內,秦氏含著淚幫祁銳抹藥,幫祁銳抹藥的間隙還惦記著要祁川痛苦。
祁銳被上官齊兩兄弟拳腳相加,憋了滿肚子氣無處撒,秦氏不開口就罷,一開口祁銳就想起皇帝的斥責,心里的怒氣如火上澆油。
“住嘴!若不是你也鬧不出這么多事!還不滾下去!還有明兒,都是被你教唆才會如此!”
祁銳把過錯都歸咎在秦氏身上,仿佛他在溺愛次子、苛待嫡子一事上毫無罪過。
“爺?”秦氏沒想到祁銳會反口斥責自己,愣愣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來人,把夫人帶下去。還有,告知全府上下,罰夫人與三公子面壁思過半月,這半個月時間里你就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為人婦為人母有哪些不足!”
秦氏跌坐在地,不敢置信祁銳會為了祁川那個賤種責罰她與她的孩子。
秦氏被人強行送回杏影閣,一回房內就摔了屋里所有能摔的東西。嘴里罵罵咧咧:“賤人!通通都是賤人!明明是他該死!爺竟罰我和明兒!”
經此一事秦氏更加確定,蘇瑤也與祁川無論如何,都必須死!
被下死亡通碟的蘇瑤也還全然不知,正在房內給身上的傷上藥。
墨兒為蘇瑤也手腕上的淤青涂藥,哭得臉皺巴巴的,時不時抽一下鼻涕。
手腕和脖子上的傷是掙扎是留下的淤青,除去有些疼和不好看之外,其實沒什么問題。
只是手腕和脖子上淤青都是一大片,看起來怪駭人,祁明下手也是有夠狠的。
好在他用刀子劃破蘇瑤也的衣裳時沒有傷到蘇瑤也的皮肉,身上破了皮就有些麻煩。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這樣禽獸的人,他竟想在人前對姐姐用強,好在姐姐機敏,不然……”
墨兒咒罵著祁明,想到當時驚險的神情又哭起來,好在上官齊帶人及時趕來。
“殿下既然擔心,為何不進去看看?”跟在祁川身后的侍衛不解他的扭捏,“可是近鄉情更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