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我們不放心那個小丫頭,她一個來路不明的姑娘,我們怎么能把人命關天的大事情交到她手里。”劉嬸本就不忿,聞言更是多加為難。
張大娘更是不管不顧的要往里面沖,祁川雖說腿腳不方便,但到底是個男子,力氣比張大娘還是大許多,他一把抓住張大娘,用巧勁往外一帶,張大娘便打了個轉又回到了原來位置上。
張大娘也看出祁川決心,可她擔心自己孫兒,但是兒子回來沒法交代,干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起來:“我的孫兒啊,你們把孫兒還給我啊。”
村民怎么能看著自己人欺負,頓時有幾個大漢要上前,阿樂看著情況不對,連忙伸手阻攔:“大家先別著急,蘇瑤也確實會醫術,她能認的草藥都比我多,說不定……”
“傻丫頭,我們是在意這個嗎,我們是覺得他們身份有問題,這兩人關系不清不楚的,品行不行,難保是什么江湖騙子。”
“阿也是我的妻子,我們有父母之言,媒妁之約,我與她情投意合,并無私奔亦無拐帶,我不知你們為何要這樣詆毀我的妻子,若你們再多說一句她的壞話,等我回去之后我定會尋人來為她主持公道。”
祁川的聲音不大,但平穩有力,有種讓人忍不住停下來仔細聽清楚的魔力,村民聽了這話面面相覷,一時間也找不到別的話。
阿樂聞言,連忙幫腔:“你們瞧,人家是夫妻,不過是偶然落難,師父常教導我莫要以偏概全,一言以蔽之,是我聽錯了話,給劉嬸帶錯了消息,今日之事全是我的錯,我給大家賠不是了,還請大家莫要著急,二狗的事情若是這位姑娘真是搗亂,等我師父回來,你們要如何都可以,可若是她真能救二狗,人命耽誤不起,咱們也不能亂來。”
阿樂從小到大都未曾說過這么大一串話,等她說完這些,只覺得自己的臉漲的通紅,心跳的砰砰作響,唯恐村民不聽自己,若是事情鬧大了,怕是師父回來都要怪自己。
“阿樂。”
屋里忽然傳到一道聲音,所有人都循聲望去,阿樂更是湊到門邊小聲道:“蘇姐姐,怎么了?”
“你一個人進來。”
阿樂看了祁川一眼,見他對自己點點頭,這才匆忙的進了屋,后面的人本想跟進去,卻被祁川鐵面無私的攔在外面。
那劉嬸本想再開口說話,可祁川的眼神實在是太有威懾力,看得她忍不住往后縮了縮,剛準備挑事的話也之事掛在嘴邊,不敢出口。
阿樂進了門,看清眼前的場景整個人都愣住。
蘇瑤也的身上,張二狗的身上,還有床上,地上到處都是血跡。整個屋子都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莫說是救人,就算說蘇瑤也是在殺人,阿樂也是信的。
蘇瑤也自然沒空照顧阿樂的感受,她的手還在張二狗的胳膊上來回動作,聽見動靜緩聲說道:“去,弄點麻沸散來。孩子還是太小,醒著剜腐肉太痛苦,我怕他熬不住。”
此刻的蘇瑤也是個大夫,是個醫生,張二狗在她眼中就是個病患,她要救命自然沒辦法談感情,說出口的話都是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