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頓時臉色蒼白,她就知道她心中那股子不好的預感絕非好事,只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祁川和上官家能拿到這么直接的證據。
秦氏一下子就慌了,她正要低頭去撿地上的令牌將它藏起來,卻發現眼前出現一只黑色皂靴,秦氏抬頭去望,等她看清來人,才發現來的人居然是齊銳。
她抖了抖身子,整個人站立不穩直接坐在地上,祁明見狀連忙俯下身用了好大力氣將秦氏從地上扶起來:“娘,你怎么了?”
祁明關切的問著,這個時候還不忘朝祁川叫囂:“今日你當眾逼迫長輩,若我娘真出了什么事情,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夠了!”
這次開口的是齊銳。
他慢慢彎腰將腳底下的令牌撿起來看都沒看,直接攏入袖內,緊接著眉眼陰沉的掃過祁川,僅僅只是在祁川身上停留半分便移開目光,沉聲道:“數十日不歸,回來不先給家人保平安,居然在府門口這般鬧事,你這趟出去倒是學了一身好本領啊。”
齊銳這話且不說祁川聽了是何滋味,就連蘇瑤也都忍不了,她正要開口卻被祁川攔下來。
“祁國公,您莫要忘了,是您的大夫人要截殺國公府世子,這等罪名若是上秉到陛下那兒,是要連誅三族的。”
“放肆!”祁銳的眼中醞釀著滔天大禍,他一聲怒斥若不是黑衣玄甲圍著,恐怕真要沖過來給祁川一巴掌。
“我是你爹,你怎敢這般稱呼我,看來這些年我還是太縱容了,否則也教不出你這么一個不忠不孝的混賬東西,令我國公府蒙羞!“
“齊銳,你……”上官玥實在是聽不下去,他作勢要上前,就連負責護衛的黑衣玄甲都跟著他的動作往齊銳的方向靠攏幾步。
“舅舅,這是我的家事,我來處理。”祁川的聲音幽幽傳來,終是按住上官玥動手的沖動。
齊銳瞇起眼看向眼前的人群,最終把目光停在祁川身上,他神情淡漠,微微側身,絲毫不掩飾自己對祁川的厭惡與疏離。
“我幼年喪母,成長數十年來生父見我次數屈指可數,如此無父無母之人,又能被教成怎么樣一個忠孝悌義,仁善友德之人,我始終信奉一條,天道終有報,待我好者我加倍回報,待我惡者我加倍償還。秦氏派人半路截殺,而后未見我尸身,膽敢發喪,意圖奪我世子之位,只此一樁,今日我必要一個說法!”
祁川聲若金石相撞,神色堅定傲然,頗有分毫不讓的架勢。
齊銳被氣的渾身發抖,他的胸口劇烈顫抖著,良久齊銳才揮袖道:“你要說法,我給你,回府!”
秦氏在聽見祁川要說法的時候,她就抖了抖,就像是忽然驚醒一般,跌跌撞撞朝著齊銳跑去,嘴里迭聲喊道:“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