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蘇瑤也在祁川耳邊說了兩句什么,祁川才側了側身子。
蘇瑤也從祁銳福了福身子,輕聲道:“國公,今日之事阿也也十分委屈。說起來還是大夫人說丟了東西差人來世子庫房里翻找了一番,我才想起世子也有些東西在大夫人這里。如今世子即將離府,這些東西還讓大夫人替我們保管實為不妥,我才打算將東西拿過來。”
“這些東西本就是我庫房里的,怎么就成了世子的了。這些年迎來送往,與其他達官顯貴交際哪次我在操持,這些日后也都是要送出去的,如何能被你說拿走就拿走。”
“大夫人冤枉,那珊瑚株上都落了世子的名字,難道這些也能送人?”蘇瑤也捏著手絹的手摁在胸口,一雙眉眼蹙著,看著很是憂愁。
“我甚至還瞧見一幅字畫,竟然…”
“竟然什么?”
“竟然是世子的娘親留下的。”蘇瑤也說完此話,瞧瞧抬眼去看祁川,見祁川神色并無變化,這才放心下來。
今日蘇瑤也是打定主意要將屬于祁川的東西拿過來,她也做了準備。只是秦氏到底跟了祁銳這么些年,他們二人之間還有些隱晦的秘密,蘇瑤也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成功,干脆一擊致命。
果然祁銳聽見蘇瑤也的話,立馬瞪了秦氏一眼。
秦氏也沒料到蘇瑤也會提起這個,她狠狠剜了蘇瑤也一眼,嘴皮子動了動卻沒在辯駁。
“這些年是我虧待了川兒。”祁銳深吸一口氣,緩緩說出自己的心里話。
秦氏愣了愣,聲音略帶顫抖道:“老爺,您說虧待世子,可他如今都已經當上了狀元郎,將來前途無量。我也為這個家兢兢業業忙碌這么些年,就算沒有功勞也該又苦勞吧,難道您就不心疼我嗎?”
祁銳轉身沉下臉色道:“若不是你非要鬧出這些事情,今日我們還能為了這樣的小事鬧得一家人針鋒相對嗎,分明是你做錯了,都到了現在你還這般不知悔改,我又能如何?”
秦氏忍不住退后兩步,整個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若不是身后的香兒將她扶住,恐怕秦氏都要癱坐在地上。
祁銳早已失去了調停的耐心,他扭頭對蘇瑤也和祁川道:“這些年秦氏做的這些事情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原想著過去也就過去了,既然如今你們想要拿回去,那便拿回去吧,本就是你們的東西,物歸原主罷了。
說完這句,祁銳就兀自進了屋,沒在看僵在原地的秦氏一眼。
祁川低頭看向自己懷里的人兒,他神色柔和略帶心疼:“走吧,我們回去。”
蘇瑤也點了點頭,她將手中的清單遞給南風,如今得了家主的首肯,秦氏自然是不能攔著蘇瑤也,南風帶人過來搬東西也是名正言順,自然就不用和墨兒兩人這般吃力。
等回了秋蕤院,蘇瑤也才反過去牽祁川的手,她仰著頭似是要求表揚的說道:“今日去秦氏的庫房里收獲不小,我拿著清冊盤點了一番,發現這些年她還私吞了不少你的財物,等咱們將這些東西都拿回來,到了狀元府用處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