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寬夫婦兩個圍在云婉兒身邊,看著云驚鴻給她涂藥,“驚鴻,你仔細看看婉兒的臉,這傷口周圍怎么開始有些紅腫呢?是我們哪里還做的不夠好嗎?”
云浩寬是個會問話的,沒問是不是云驚鴻用的藥對不對,而是問他們做的哪里不夠好。
他們又不是大夫,只要按照醫囑來行事,怎么可能有不周到的地方,那定是藥出了問題啊。
云驚鴻戴著面紗的臉上笑了笑,“放心吧三叔,這只是普通的消炎,過幾日就會好的。”
親自給云婉兒上了藥之后,云驚鴻將手中的藥瓶遞給云浩寬,“這個藥,每日涂三次,一定要厚厚的一層,就像我方才那樣。”
云浩寬伸手接過,轉頭遞給云婉兒的身邊的翠兒,翠兒收好仔細放著,站在云婉兒身后,聽著云驚鴻的話。
“涂完藥之后,一定不要吹風,在屋里坐上個一炷香的時間,然后再將藥,輕輕的用帕子擦掉。剩下一點,薄薄的一層,就不要動了。”云驚鴻想了想,又讓翠兒把藥遞過來,在自己的手上示范了一遍。
“就像這樣。”云驚鴻把手遞給翠兒看一遍,“等最后的這些藥都吸收進去之后,就可以該干嘛干嘛了。”云驚鴻仔仔細細的解釋著,云婉兒聽完之后都呆了。
等云驚鴻走了之后,她這才拉著云浩寬的手,“爹,咱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云浩寬自然明白云婉兒的話,“是啊,從前也沒聽說她會這一手啊。”
“之前云凌煙和我說過,她懷疑云驚鴻有問題,不然她怎么可能突然之間變成這樣?還會了醫術?”
“要不咱們查查?”旁邊的三嬸說道。
云浩寬擺擺手,“罷了,既然現在咱們和驚鴻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她說什么,咱們做什么便是。”
“可是老爺,她讓咱們和二房作對,現在二房是家主啊,和他們作對,能有什么好果子吃?”當年的事情,孩子們不知道,他們這群大人是最清楚不過的。
那些恩恩怨怨都過去那么多年了,若是再被翻出來,只怕云上宗又要變天了,到時,云上宗還能不能保住現在的地位都說不定。
“驚鴻也只是想查一查當年的真相罷了,不會做什么的。”云浩寬如是說。
“可是……”三嬸還想在說什么,被云浩寬給打斷,“我說夠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她已經給婉兒治傷了,咱們還能如何?”
“就是啊娘,您就別在說了。”云婉兒捂著臉,這幾日她看著鏡子,雖然傷口依舊猙獰可怖,甚至還有紅腫的跡象,似乎一切并沒有身改變,反而更糟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臉,其實是有變化的。看來云驚鴻并沒有騙她。
從婉馨苑回到自己的荊竹苑,坐下剛喝了口茶,云小寶從外頭捧著一包桃酥回來了。
“又出去買吃的了?”云驚鴻見狀,打開油紙包,拿出一塊嘗了一口,不禁點頭,“嗯,好吃!”
“好吃吧,面具爹爹給我買的!”云小寶得意的笑著,“哦對了,他還給我一張紙條。”說著,他用油乎乎的小手在衣袖里掏啊掏,拿出紙條的時候,紙條都已經被他的小油手弄的臟兮兮的了。
打開紙條,上面是君陌炎蒼勁有力的字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