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玉佩……看起來很眼熟。
驀地想到五年前的那個男人。
是了,五年前的那個男人,也是身中劇毒,她告訴他壓制毒性發作的辦法。
而君陌炎,也是五年前中毒的,而且,也是用天山雪蓮的花心壓制毒性。
之前自己一直覺得哪里不對勁,卻一直沒有往這方面想。
難不成?
“你腰間那個玉佩,能不能給我看一下?”云驚鴻控制著自己的聲音,盡量不讓它顫抖。
聰敏如君陌炎,哪怕是背對著她坐著,也能察覺出她聲音中極力壓制的激動。
她看出這塊玉佩了是嗎?
本以為她早就反應過來了,只是她裝傻而已。現在看來,是自己高估她了。
“玉佩?可有什么不妥?”君陌炎淡淡的問,從腰間將那半塊玉佩取下。
云驚鴻伸手接過,旁邊的黑鷹自然而然的走到君陌炎的身后推輪椅。
仔細看著這玉佩,和她身上的那半塊,不是同一塊是什么!
當年自己親手掰下的玉佩,這么多年也時常看著,雖然覺得那一夜的事兒不算事,也覺得云小寶沒爹沒什么不好,但總還是想知道那晚的男人是誰,也想過有朝一日能不能與他再相見。
未曾想。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玉佩的樣子已經深深的刻在腦海里,觸感也是爛熟于心。是以她才拿到玉佩看都不看就能知道。
這是另外的那半塊!
怎么會在君陌炎的手里!
那不成,君陌炎是云小寶的爹?
不會這么巧吧!
“這玉佩看著挺眼熟的,是哪位故人所贈嗎?”云驚鴻將玉佩重新交還給君陌炎。
君陌炎重新將它系在腰間,“不是,這是我娘的遺物,我一直都貼身帶著。”
他娘的……不對。
他娘娘的……也不對。
他母親的……遺物?
云驚鴻咳了咳,“挺特別的,少了半塊。”
君陌炎用眼角余光觀察著她,見她局促的樣子有心想要逗一逗她,“本來是不少的。偏偏當年我中毒的時候動彈不得,被一個姑娘壓在身下狠狠的……”
“事后,那姑娘告訴了我如何壓制毒性,又將我身上的這塊玉佩掰了半塊。”君陌炎看著云驚鴻越來越紅的臉,手撫摸著腰間的玉佩,“就剩下這半塊了。”
“你記性還真好啊。”云驚鴻扯出一絲笑來,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尷尬。
“那是當然,那女子在我身上的感覺,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君陌炎越說越露骨,云驚鴻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她咽了口口水,“那你還記不記得,那女子長什么樣子?”
她問的小心翼翼,一顆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