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云驚鴻和云凌煙雙雙出嫁,少了她們二人在面前,云浩天這日子過得無比滋潤,連臉頰都圓潤了不少,反觀董明霞為了云凌煙的事情神情憔悴,見云浩天一臉欣喜地進來,都顯得興致缺缺:“老爺,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青堯城的邀請函,是青堯城的邀請函啊!”云浩天對那邀請函視若珍寶,滿臉都是抑制不住地狂喜:“夫人,咱們每次都被排除宗門世家之外,這次總算能去藥師大會了!”
“什么?!”董明霞聽說過藥師大會的名號,可一想起白眉仙人,就又牽連出云凌煙現在的窘境:“既然我們收到邀請函了,那是不是君家也能去?”
“有君家家主那般高的修為在,君家何曾落下過?!”云浩天激動得無以復加,也不知是不是在高興如今終于和君家比肩,覺得終于揚眉吐氣了一回:“我這就寫封信過去問問君夫人,倘若他們也去,我們一道過去也是極好的!”
“那,那是不是可以見到煙兒?!”董明霞一聽,立即喜形于色,將旁邊的白嬤嬤給喚了過來:“嬤嬤,快,快去給我收拾收拾衣裳!老爺,我們什么時候動身啊?”
云浩天瞪她一眼:“瞧你急的,藥師大會還有一個月,咱們又不比試,先和君家商議了再說。”
“我能不急嗎,煙兒嫁到君家那么久了,回門也沒過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董明霞癟了癟嘴,心中浮現一抹憋屈。要不是云浩天偶爾也會問起云凌煙的情況,她當真以為他對煙兒沒有一絲父女情分了。
可在云浩天眼里,嫁出去的女兒猶如潑出去的水,況且以他對君家的信任程度,真不覺得云凌煙會受什么委屈:“君家是高門大戶,銀兒又是個溫良孩子,難道還能委屈了她不成?行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我去書房給君家寫信。”
說罷,立即站起來撩了撩衣擺,走了。
見董明霞嘆氣,白嬤嬤連忙眼疾手快地湊了上來,輕輕揉著她的肩,寬慰道:“夫人,您也太不高興了,老爺這幾日事忙,忽視了大小姐也是在所難免的,他心里還是疼愛大小姐的緊呢!”
“是啊。”董明霞臉色還是有些難看,臉上的恨意一閃而逝:“煙兒在君家受那么多苦,我這個當娘的卻幫不上忙。這次見到君家,說什么我都要好好數落數落。”
因著云凌煙每次的家書都是遞給董明霞的,涉及這種事,董明霞也不敢和云浩天商量。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以云浩天的脾性,恐怕會說她們母女善妒,忍一忍也就過去了,與其自討沒趣,她還不如將她悶在肚子里。
到底是自己肚子里掉下來的一塊肉,董明霞怎么舍得自己的女兒受委屈?
還有云驚鴻……
那個小賤人,是真的留不得了。
君家那頭,烏鴉落在了君無涯整日練功的石室之外,發出呱呱的叫聲。里面的君無涯眉心微皺,將門打開時,邀請函已經輕飄飄地落在了手上。
“藥師大會?”他輕輕擰眉,手掌不耐煩地收緊,想要將那邀請函化作齏粉,卻不知想到些什么,又將手掌松了開來。
罷了,他也很久……沒走出君家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