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思言繼續道:“鐘離澈因為被誣陷與魔族勾結,金丹被剜走,受了好幾處大傷他現在身體極度虛弱,甚至以后會危及到生命。”雖然這些都是她害的……
楚越停下了腳步,冷聲道:“你們修仙界的紛爭我管不著,也不想管。”
“他是楚妤緋唯一的血脈了,你真的不想管了嗎?”
“……”
“只需要楚家的秘寶,就可以為他重塑金丹,修復他的身體損傷。”
楚越回過頭,看了一眼堂下臉色蒼白如紙的鐘離澈,面色冷凝,語氣不屑:“說來說去還是為了秘寶?怎么,你爹失敗了,現在輪到你小子來騙了?”
鐘離澈咬牙,他出于尊重和尋求秘寶已經夠忍辱負重了,但他實在忍不住自己一向敬愛有加的父親被如此羞辱:“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父親幾時得罪過您了我替他向您道歉,但還請您尊重他,不要憑空污人清白!”
楚越冷笑道:“我污蔑他?呵呵,看來你的好父親是沒有把他的’光輝事跡‘告訴你啊……原本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家丑不可外揚。既然如此,我就全部告訴你們好了。”
他轉身坐回主位上,身上的殺伐氣味一下子噴涌而出:“你還不知道吧,你口口聲聲清清白白的父親,是個無恥至極的小偷!”
“他可真是做了好大一場局啊,假裝撞擊到礁石后失憶騙取我和我女兒的信任,騙取我女兒的感情,偷學我們楚家不外傳的機關術……這些還都只是他犯下的惡之一,他千不該萬不該吃了熊心豹子膽,想去竊取我們家族的秘寶!”
一口氣說完這些包含著極大信息量的話,楚越似乎耗費了極大的忍耐,一掌拍在紅木桌上,力道之大直接震出幾條裂紋:“這樣的奸詐小人,我不該罵他是雜碎嗎!罵他是雜碎簡直是抬舉他了!”
鐘離澈幾欲發火,都被他良好的修養控制住了。經過了這么多事,他當然也知道什么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一切都要用事實說話,他無比冷靜地反問:“你這樣說我父親,有證據嗎?”
臨思言看著眼前祖孫對峙這一幕,恍然間似乎看到了云京墨他們的翻版,要想承認從小崇拜到大的父親實際上是個小人談何容易?
楚越笑了,看向他的目光似乎有些懷念:“你知道嗎?當年你的母親和你說了一樣的話,我拿出了被他偷走的木牛流馬設計圖,她也覺得我是在冤枉鐘離奇……”
“你們娘兒倆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小子,鐘離奇是不是將木牛流馬做出來了,但是卻讓你瞞著你母親?”楚越無比篤定,目光灼灼地開口問道。
鐘離澈霎時像是被打了一悶棍似的,他父親的確有一天神神秘秘地造出來一個木制的運送糧食的機關,很高興地告訴他這叫“木牛流馬”,并且不讓他告訴母親。
楚越看到鐘離澈變幻莫測的面容,顯然已經是驚呆了,他也不想再和在座的人周旋。
“想拿到秘寶?可以,只是只有楚家的繼承人才有資格知道秘寶的所在地。青昊仙尊說得不錯,如果你愿意繼承楚家,與鐘離家斷絕關系,我倒是可以考慮把秘寶的下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