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澈心中一震,抬頭看向臨思言,心中有了些底氣:“我真的可以嗎……”
臨思言適時拿出了那本“萬惡之源”:“目前來說,你只靠自己的力量的確有所欠缺,這本《清心咒》是我鶴歸山流傳下來的心法秘籍,或許還可以助你壓制魔氣。”
鐘離澈欣喜地接了過去,眼睛頓時亮晶晶的:“真的嗎,多謝師尊!”
臨思言干咳了一聲:“你一定要每日勤加練習,熟記于心,不可懈怠。看你也累了,我就先走了,好好休息。”
“是……師尊也是,好好休息……”臨思言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鐘離澈略帶不舍的聲音落在后面。
009感慨萬千,小言的業務真的是越來越熟練了,看來他們完成反派大業真是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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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離開楚家的這一天,楚越親自將他們送到岸口。
他面色復雜地看著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鐘離澈,終于妥協了一般,上前給他整了整衣襟,語氣雖然還是很不客氣,但也已經算是和善了。
“此番去東越國境內不比海島四季如春,天寒天暖自己要懂得增減衣物,不要貪涼惹了一身病。”
鐘離澈顯然是很不適應楚越這樣對自已,有些別扭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對了,”楚越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叫你母親……妤緋有空閑還是回來看看我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我們畢竟都已經這個歲數了,見一面少一面了。”
末了他還虛張聲勢地吼了一句:“不準帶鐘離奇來!”
在場知道鐘離家遭遇的眾人皆是面色一滯,旁邊同樣知道內情的楚驍趕緊上前打圓場:“家主,妤緋小姐最怕坐船了,您又不是不知道,這千里遠的路程,多累啊……”
楚越不滿地哼了一聲,花白的眉毛都跟著抖了一抖:“當年她跟鐘離奇坐船跑的時候怎么不怕!回來看看我就不行了?”
楚驍帶著求助的目光看向鐘離澈,鐘離澈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母親……她久居江南后不太適應那里的潮濕環境,常有風濕骨痛,恐怕真的不便坐船。”
楚越一愣,面色頓時擔憂悵然起來:“就是去活受罪!她……嚴不嚴重啊?”
鐘離澈搖搖頭,壓下心中的難受:“休養得宜的話就沒有什么大礙。”
楚越搖搖頭,妥協了似的:“那還是寫信吧,不要來了……她從小就怕痛,暈船,別受這份罪了……”
鐘離澈強壓下喉間的哽咽,點點頭道:“好……”
幾人沉默著陸陸續續上了船,臨到開船時,鐘離澈突然跑到甲板上,大聲地朝楚越道:“再見,外祖父!”
楚越愣了一下,繼而朝他招了招手,也像在告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