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思言和舜華回到旅店時,附近已經被一群衛兵圍住了,看他們的穿著打扮顯然是是皇家標配,劍柄上還刻著東越國的標識。
見這二人回來了,為首一個看著就是衛兵首領的人走上前來,朝二人打量了一番,將目光鎖定在臨思言身上,開口還算恭敬客氣。
“請問是彼羅真人嗎?我們東越國陛下久聞大名,這才聽說您途徑京都,特地著我等來請您進宮,宴請旅居一番,以表敬重。”
舜華首先反應過來,一直溫和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上前一步擋在了臨思言面前:“你們想干什么?”
那衛兵顯然是不認識舜華的,只是變了臉色對他道:“只是請彼羅真人進宮和我們陛下敘敘舊罷了,這位兄臺,你不必如此激動。”
舜華溫潤俊美的臉在月色下有些陰沉:“敘舊?行啊,加我一個應當也不多吧?”
臨思言卻是愣了愣,她實在想不到這東越皇帝找自己的原因,還有敘舊?敘什么舊?她以前和這個東越皇帝認識嗎?
009卻在此刻開口道:“小言,這次你必須要去。因為這是鐘離澈的劇情關鍵點,他會在皇宮里入魔,屆時就是你的表演時刻了!”
臨思言有些奇怪道:“他怎么在皇宮里入魔?不會是因為女主吧?”
說到這,她這才發現,鐘離澈和鳳棲梧兩個人到現在還沒回來。
衛兵在他倆面前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臨思言和舜華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舜華則在臨思言看過來的那一瞬間,拉住了她的手。
臨思言皺了皺眉,正要掙脫出來,卻聽得他如水般清澈地低聲道:“別怕,我在。”
臨思言愣了一下,淡淡回過頭對衛兵首領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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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坐在明堂前的帝王呆愣地看向殿外走進來的那兩個人,那一身淺藍裙衫翩躚而至的姑娘,還是如二十年前那般姿容絕世,清冷出塵。
可自己早已不是那個翩翩少年朗了,他已經老了。
鳳無疆此時已經不知道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在看到鳳棲梧手腕上的那串手釧時,他沉寂了二十年的心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撲上去質問鳳棲梧,這個手釧是誰送給你的!那個人為什么送你這個手釧!送你手釧的那個人……她還活著嗎?
一切的一切到了嘴邊,卻都一下子卡在喉嚨里出不來了似的,他甚至都不敢,也不愿意在鳳棲梧嘴里聽到那個名字。
但當他看到鳳棲梧說出“臨思言”三個字時面上收掩不住的情意時。他便頹然地知道,自己這個小兒子也是陷進去了。
有的人,見一面,誤一生。
這個手釧的來歷也不簡單,乃是東越皇室歷代皇后才能佩戴的圣物。
東越歷代皇帝在未娶正妻前會佩戴在自己的手腕上,而在遇見自己心愛之人時才會摘下給心愛的人戴上,也有立她為皇后之意。
這個手釧被他父親在封后大典上為臨錦瑟臨貴妃戴上,輾轉到他手上時,又被他戴到了在兵變中意外墜樓而亡的臨思言手上,如今,又到了鳳棲梧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