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在謝家和臨思言那次不歡而散已經有些日子了,謝瑯琊這次的確被臨思言打狠了,身上的傷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感染潰爛,連累他在床上躺了些時日。
等他再回到學校上課時,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有些陰郁萎靡,原本就對他陰晴不定的性格有所畏懼的同學,現在更是對他退避三分。
就連宋奈著急忙慌地跑過來和自己說,蕭斂從上次在生日會被謝瑯琊打傷后,就沒有再來過學校這個消息時,謝瑯琊都是面不改色的,淡漠道:“他愿不愿意來是他自己的事,和我有什么關系。”
宋奈看著原本志趣相投的兩個人最終變成這樣,心里也不好受,勸道:“你又何必和蕭斂學長置氣呢,雖然他和臨姐姐情投意合,但這也不影響我們的研究工作啊,蕭學長那么嚴謹的一個人,不會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上來的……”
謝瑯琊輕聲開口,喃喃道:“你也覺得,他們是情投意合……”
宋奈沒有聽清楚:“啊?你說什么?”
謝瑯琊搖搖頭:“沒什么。”
宋奈看謝瑯琊從回學校后就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總感覺他有些瘆得慌,這下和謝瑯琊交談一番后,心下并沒有輕松多少,反而更緊張了。
謝瑯琊看著就像是一個拼命把自己偽裝起來的精神病患者,你看,這還自言自語起來了。
宋奈咽了一口唾沫,正要再說點什么安撫一下謝瑯琊那脆弱而敏感的神經,而謝瑯琊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差點給她嚇得魂飛天外——
“宋奈,我們在一起吧。”謝瑯琊說出了這樣驚世駭俗的話,卻平靜得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好不好一樣。
——
臨思言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一直在查傅星熠說的那個仿真人研究的資料。
說來也奇怪,按照以前原主“臨思言”的性格,她是一定不會錯過在任總裁期間掌握臨界點一切的機密。
但從她的記憶里來看,她對“仿真人”這一塊居然一無所知。
這種狀況反而讓臨思言覺得很不對勁:越干凈反而越容易讓人生疑就是這個道理。
好在經過她的一系列地毯式的搜尋,以及對當年了解這些事并且少量參與到這次研究中的人的威逼利誘,總算被她套出來了一些口風——
“當年,謝總和宋工程師在仿真人的研究上可以說是耗費了全部的心血。這同時也是公司的絕密計劃,我們這種小工程師甚至都不能過多參與。”
一位早已兩鬢斑白的退休工程師在臨思言答應把他的孫子送進高級小學后,將他知道的一切都和盤托出了——
“在十五年前的那個春天,我記得那天天氣很不好,外頭陰沉沉的,看著就讓人有一種不詳的感覺。宋總工程師卻在進入總控實驗室后兩小時后,喜笑顏開地跑了出來,很激動地跟我們宣布,仿真人研制成功了!”
“大家一片歡欣鼓舞,我們當時都覺得,這會是人類歷史上一個跨越式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