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啊。不愧是臨總,那我們就看看,最后是誰先屈服吧。”傅海川收回笑,表情冷淡地說完了這句話,便把頭偏轉了過去,沒有再搭理臨思言的意思。
臨思言見他這副態度,自然也不會慣著他,只是丟下一句:“身體恢復好了別忘了去遞交辭呈。”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臨思言離開不到五秒,傅海川就陰沉著臉,一把把臨思言拿過來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發出了一聲巨響,他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呵,誰稀罕。”
不遠處護士站值班的小護士聽見了這邊的響動,生怕是病人發生了什么意外,趕緊匆匆忙忙跑到了傅海川的病房里,見他情緒激動地喘著氣,臉都憋紅了,嚇得想要去找醫生。
傅海川攔住了她,喘勻了一口氣,強憋出一個溫潤安撫的笑:“我……呼,我沒事,只是剛剛有些激動了,不用去麻煩醫生了。”
小護士有些擔憂地看著這個溫柔俊秀的男人,突然想起來剛剛冷著臉離開的女人,又聯系起傅海川現在的狀態,還有這幾天同事們談論的他和他哥哥以及貌似準嫂子三人的“愛恨情仇”,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她頓時面露同情,勸慰道:“唉,小伙子,你也別太難過了,好姑娘到處都是,何必一直盯著不可能的對象看呢?何況她還是你嫂子,你可不能對不起你哥啊,我看他這些天照顧你也挺辛苦的……”
傅海川面色僵硬了一瞬,面上雖然還是笑著,但語氣冷硬道:“你誤會了,我現在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小護士還以為是年輕人面皮薄害羞了,于是只能打著哈哈離開了,還頗為唏噓的樣子。
傅海川在小護士離開后,平復了一下心情,從一旁的床頭柜里取出了一個帶密碼輸入鎖的箱子,猶豫了一瞬,還是打開了。
里面是一塊設計得頗為精巧的顯示屏幕,上面清晰地顯示著標記著各類日期的文檔和視頻文件,仔細看看,從幾個月前到現在,每一天都記錄在案。
最新的日期一欄似乎還在更新,不一會兒,一個壓縮文包傳送到了傅海川手中的屏幕上,他看了一眼文檔的標題,頗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眉。
傅海川點開了這個剛剛從臨界點截取過來的文包,只看了幾行,眼中就同時出現了驚訝、興味、勢在必得等等好幾種復雜的情緒。
他動作迅速地黑進了X市最著名的幾家媒體報社,把這些日子整理的“好東西”一股腦發了過去。
他倒是沒有把這個壓縮文包里面的東西公之于眾,畢竟,這個東西還沒到它發揮最大價值的時候。
傅海川做完這些,突然笑出了聲來,越笑越大聲,幾乎是歇斯底里的,眼淚都溢了出來。
臨思言,等到了明天,你還能這么安之若素嗎?
這只是我對你的第一個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