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瑯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聲道:“我知道了……我會去寫一封道歉信,然后,我會出國,不會再在你眼前礙眼了。”
臨思言還沒來得及再說上一句話,就見謝瑯琊奪門而出,空蕩蕩的室內頓時就只剩下了臨思言一個人。
臨思言對剛剛謝瑯琊的話有些悵然,這可能就是男主在此后的劇情里這么厭惡自己的原因吧,畢竟被這樣一直傷害、被辜負,縱使是脾氣再好也該爆發了。
想到這兒,她的腦子突然有了一種被撞擊的鈍痛感,一瞬間,涌入腦中的是她躺在一張冰涼的手術臺上,身邊還躺著雙目緊閉的傅星熠。
他悄無聲息地躺在那里,面色冷白而沒有血色,若不是他的胸膛還在微微起伏,臨思言毫不懷疑他已經死去多時了。
臨思言用力掙動了幾下,身體卻一直使不上勁兒似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傅星熠
空中伸出一雙帶著手術手套的手,但他手里拿的卻不是手術刀一類的手術制品,而是類似芯片槍一類的東西。
他先拿著這個東西對著傅星熠的太陽穴來了一下,臨思言驚恐地瞪大了眼,卻沒有出現意想中血流成河的畫面。
眼看著那個人朝自己走了過來,臨思言拼命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是那個黑影到底是誰,但眼前卻總像是蒙著一層黑霧一般,怎么也看不清楚。
“小言!小言!”009焦急的叫喊聲仿佛在黑暗中撕開了一道裂口,臨思言掙扎著清醒了過來。
009頗為擔憂道:“小言,你剛剛怎么了?嚇死我了!怎么叫你都沒有反應!”
臨思言用力甩了甩頭,才從那種眩暈感中恢復過來,心里暗驚,剛剛那一切都是幻覺?可是為什么感觸又那么真實,還是曾經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過的?
臨思言顧不上糾結這些,安撫009道:“我沒事,對了,你剛剛回了謝家,有沒有什么發現?”
009這才略微松了一口氣,面色凝重地說:“小言,你猜得沒錯,宅子里果然多了很多不該有的東西——”
說著,它把自己調查的錄像傳送到了臨思言的腦海中:謝家占地百畝的別墅內,在許多臨思言甚至都不知道的角落,都被人秘密地安裝上了針孔攝像頭。
光是謝家經常議事會客的客廳,就有四個攝像頭,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全都兼顧到了。
臨思言看著這些調查結果,面色逐漸變得有些出奇的冷肅,并且夾雜著一絲明顯的厭惡。
這種被窺視,走到哪里都有一雙眼睛看著的感覺,擱誰身上誰不惡心!
臨思言氣急反笑,既然傅海川干得出這樣的事,自己也不必再對他顧念舊情了。
臨思言直接給公關部那邊去了一個電話:“去把林海的資料調出來,找到一切他竊取公司機密的證據,直接把他告上法庭。”
這邊剛掛斷辦公電話,她的私人手機又響了起來,臨思言拿起來一看,赫然是“傅星熠”三個大字。
畢竟剛剛才在幻境里和他“同病相憐“,臨思言此時頗有些微妙的感受,她接起電話:“喂?”
傅星熠清淡卻無端讓人心安的聲音也從對面響起:“傅海川拿到那個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