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了,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對著臨思言不屑道:“原來她就是那個被我們打敗的天霽國的五公主啊!我還以為是誰呢,皇叔,她現在到我們天涉來為質,身份自然不能同日而語了,也早就不是什么公主了,她一個平民救我不是應該的嗎!”
慕無淵臉色冷了下來:“慕址年,你胡說八道什么!”
臨思言簡直要被眼前這個叫慕址年的男孩給氣笑了,他的變臉速度之快都讓臨思言有些后悔為什么之前在崖壁上沒有直接放手讓他直接摔死!
慕址年顯然還是有些怕他的小叔叔的,被慕無淵吼了一下,頓時不敢吱聲了,但還是梗著脖子不肯道歉。
慕無淵朝向臨思言淡淡道:“五公主,址年還小,不懂事,我代他道歉了。剛剛我從皇家狩獵營地那邊一路找了過來,看到似乎是你們駐扎的營地處燈火通明,一片吵鬧,想必也是因為五公主你的走失。”
“這樣吧,我和址年先送你回去,也免得你和你的下人們被為難。”慕無淵說著,斜著目光警告了一番似乎還要說些什么的慕址年。
臨思言心里冷笑,自然知道慕無淵說的也是場面話罷了,明明她才是天涉國實際上說一不二的話語者,若是他真的有心保她,又怎么會讓人為難自己?
但臨思言沒有把這種心思攤開到臺面上來說,而是恢復成了之前的那一副文弱無助的樣子:“那思言便多謝攝政王了。”
聲音柔柔的,聽得慕無淵都有些心軟,心里暗自也在為這位被送來異國他鄉為質的小公主感到惋惜。
他在戰場上也是見過那位天霽的女將軍華老將軍的,甚至于她正面交過手,他很佩服她如此老當益壯,是個不可多得的巾幗英雄。
可是天霽的戰事優勢卻被女帝的一紙詔書全部打亂了,慕無淵感到有些可惜,無論是棋逢對手的興奮還是戰場上變幻莫測的戰局對他積累經驗的幫助。
聽說眼前這個五公主還是那個老將軍的孫女?慕無淵打量著臨思言,在心里給她下了定義:弱弱小小的,和普遍以女子強悍為美的女尊天霽國有些格格不入。
反倒是有些像他們天涉的女子。
慕址年看到自家皇叔居然也盯著臨思言不放了,當下就想起來自己之前被她迷惑的丑態,皇叔別是也著了她的道兒了吧!
慕址年趕緊拉了一把慕無淵,故意放大聲音道:“皇叔我們趕緊把她送回去吧,文將軍家的大小姐不是也來了我們狩獵場嗎?她估計現在正在等你呢!”
說起這位文小姐文傾顏,也是最近天涉的一位奇人。
原本她出身尊貴,是天涉大將軍文翰的嫡女,可惜幼時生了一場大病,把腦子給燒壞了,一直到了及笄之年,腦子都不太靈光,只有五歲孩童的智商。
可是前些日子,文傾顏從皇宮宴會回去的路上掉進了宮內的荷花塘里,撈上來以后昏迷了三天三夜,藥石無醫,御醫都說沒救了。
診斷一下,給文翰這位叱咤沙場的將軍急得眼淚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