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天霽衛兵很不耐煩地踹了一腳不安分的未央,呵斥道:“吵什么,吵什么!分明是你們二人照看公主不利,害得公主跌落山崖,明日就把你們二人羈押入城,聽后陛下發落!”
兩人俱是呆住了,一瞬間便又反應過來,這幾個天涉人這是要拿自己頂罪!
小桃怒道:“你們這些狗東西!好大的膽子,若是被我們女皇陛下知道了,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那天涉男人向來是趾高氣昂的,哪里受過女人這般罵,登時便怒了,一把把小桃拽了起來,狠狠一個耳光扇了下去,一下子就把小桃的頭扇得偏了過去。
口中還不干不凈地罵著:“賤人!還以為自己在你們天霽的地盤上呢!你們現在都是喪家之犬了,哪里來的膽子還在我們面前囂張!”
“你們在干什么。”冰寒入骨的聲音從人群后傳來。
慕無淵尚才靠近,就聽見了這一眾天涉人對臨思言手下的兩個侍從的為難與嘲笑,也瞥見了臨思言瞬間黑下去的臉色。
按說他作為天涉的攝政王,原本不應該插手管這些閑事,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想也沒想就開口喝斷了他們的這種暴行。
人群一下子散開來,天涉的使臣一眼就看到了他們的攝政王一臉不虞地看著他們,而他身邊,除了小王爺慕址年,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臨思言。
慕址年顯然也沒有想到,自己國家手下的人有這樣的兩面派,言語間也有些不滿:“狗奴才!別人再怎么落魄也是公主,哪里輪得到你們說三道四!”
一群人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剛剛說的話,恐怕是一言不落下地被慕無淵他們聽見了。
若是只有臨思言一個人,他們自然是不害怕的,只是因為臨思言一個質子,不足為懼,何況他們在路上也沒有怎么尊重她。
可是如今被攝政王殿下和小王爺聽見了,那這件事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當著本國掌權者大肆羞辱別國公主,還被正主抓了個正著,這是當著慕無淵的面表面了他御下不嚴,口無遮攔。
天涉使臣的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趕緊到了慕無淵面前,彎腰賠罪:“攝政王殿下,我們幾人……只是因為天霽公主走失,一時太急了,才口不擇言說出這些話,還請攝政王殿下,小王爺,還有天霽五公主,切勿怪罪,不要和我等計較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臨思言冷冷打斷了:“和我道歉有什么用,真正需要道歉的人還被你們捆在地上呢。”
天涉使臣卻十分地能屈能伸,在慕無淵面前不敢有絲毫的放肆,趕緊吩咐下面人給小桃和未央松了綁:“是是是……是我們粗魯了,我給這位姑娘和小公子道個歉!還請二位不要和我們過不去了。”
兩人剛剛被松綁,看也不看天涉的人一眼,迅速爬了起來跑到了臨思言身邊,未央不顧被踹傷的腹部隱隱作痛,緊張地查看了一番臨思言的狀況,看到她毫發無傷,這才微微放下心來:“沒事……沒事就好。”
小桃開口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五公主,下次不要再離開我們亂走了,我們倆都快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