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恭恭敬敬地回道:“回陛下的話,屬下的確去小廚房要了一碗綠豆湯,只不過綠豆湯在制作的過程中,屬下有些內急,便想先行離開,這湯其實不是全程經過屬下的手的。”
說完,錦書又補充道:“屬下當時怕耽誤公子的事,就吩咐了一旁一直閑著沒事干的紅葉看了一會兒,也是他一路送湯到了院門口,才由屬下松了進去。”
“哦?這紅葉是誰的侍從?”臨思言頗有些好奇地問道。
“回陛下,紅葉便是我家二公子蘇望安的侍從。”錦書看了一眼面色煞白的蘇望安,將自己知道的事如實地都說了出來。
“這倒是有意思了。”臨思言撫掌笑了:“既然如此,將那位紅葉也傳喚過來吧。”
紅葉被帶到眾人面前時,已然是一副顫顫巍巍的樣子,一個近一米八的男人,跪都跪不穩了。
一見到端坐在上位的臨思言,幾乎是哭著在地上磕頭道:“陛下!陛下!屬下是冤枉的啊,屬下沒有下毒!”
臨思言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冷聲道:“你最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不然今夜我就讓你嘗嘗牢獄之苦。”
紅葉泣涕滿面,斷斷續續道:“陛下,我……我真的沒下毒啊……綠豆湯的確是我端過來的,但是我真的沒下毒!”
得了,看他的樣子也已經是嚇得不清了,想來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了,只是他承認了自己經手過綠豆湯,那便好辦多了。
臨思言偏過頭去,看了一眼緊緊咬住下唇的王偃之和面無人色的蘇望安,心中冷笑,這兩個也是蛇鼠一窩了,著實是自作孽不可活。
“蘇小公子,王公子,你們二人覺得呢?”臨思言淡淡開口問道。
“陛下……”蘇望安仍然不死心:“您也看見了,紅葉如此膽小如鼠,怎么敢下毒,或許是那錦書在進門前下毒了呢?”
這回臨思言還沒開口,在一旁靜立許久的蘇望舒倒是開了尊口道:“尋常的毒下下去融化其中還需要時間,這綠豆湯還是冰鎮的,毒藥更難溶于其中,院門前到你我坐的地方只需短短幾秒,你倒是說說,錦書這毒下到何處了?”
臨思言看了面色冷靜的蘇望舒一眼,唇邊勾出一抹笑來:“如果諸位還有疑慮,便找來御醫當眾驗明湯中到底有沒有毒吧。”
蘇望安和王偃之頓時慌了,還想垂死掙扎一番,就被身后著急忙慌的中年女聲打斷了:“哎呦,陛下您怎么來這兒了?還有你們。怎么都在這里圍成一團?”
禮部尚書聽見了風聲,連忙趕了過來準備補救,她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那惹禍的兒子,又目光陰寒地看了看教唆她兒子的那個蘇望安。
不多時就把目光重新轉到臨思言身上,殷切道:“嗨,這事兒我都聽說了,我剛剛去查了偃之今日的吃食,發現是他晨起貪涼吃了一份冰酥酪,這才引出這些誤會來……”
禮部尚書說著,狠狠拽了一下自己兒子的衣袖:“還不趕緊和陛下還有蘇大公子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