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恍然的拉回去:“哦,對,我就是想說,那個姓蔣的保險經紀我覺得就有這種屬性,他動了腦筋的,覺得我們這個團隊可能有錢,也覺得你拿了冠軍有前途會一直比賽下去,所以想好了說辭才來找我們,如果你從這個角度,認真聽一下他講的那些東西,就會發現他真的做了很多準備,不管怎么說,首先你必須買保險,假若你翻車頸椎癱瘓了植物人了,怎么辦?輕一點碎片打到臉上,就跟我們那次摩托車有個家伙臉磨到地上了那樣,怎么辦?你不可能每次運氣都這么好,我們不賭這個,很多人就是不愿正視現實,就像我明明知道曉雅會走,但以前還裝著不敢想一樣,你說呢?”
袁媛好溫柔的笑了,軟軟的側靠在桶椅里面,其實很不舒服的姿勢,她也不在意的輕聲:“來都來了,反正都要買,找個認真努力的人買?”
錢多多不側頭看妹子,前面已經開始駛上高速路口,前車開始從對講機提醒散開隊形,白媽帶著房車走條通道,其他車分散,免得都給逮住:“賽車、潛水、跳傘這些競技項目都比較高危,賽場交的那點意外傷害險塞牙縫都不夠,根本不會賠付多少,最多只夠喪葬費……”
袁媛都不生氣,柔柔的嗯。
錢多多也發現說得太殘酷,改口下:“總之就是普通保險費一賠四百的比例,這種只賠到四五十倍都有,所以要保證幾百上千萬的賠付,那就得交幾十萬保費,我們慢慢來,我也沒那么多錢。”
女性的思路果然不一樣:“總之就是哪怕我癱瘓了,破相了,你也會一直養著我?”
錢多多倒吸一口冷氣,正準備駁斥這種無腦心態,恰好到收費站窗口,立刻彷若無事的笑著抬頭對端莊的收費員放電:“我江州的車……”
收費員就笑著歡迎光臨,無視了車窗口能看見的一點點鋼管架子,她們也有權限通知執法人員查看這輛車對不對勁的。
錢多多再諂笑下,趕緊趁著起桿飚上高速路,看見那邊白媽果然被攔住了,居然有點幸災樂禍的哈哈哈!
袁媛卻顯然想再聽點舒服的,口氣酥軟:“然后呢?”
錢多多終于看她眼,噹的給她額頭敲個毛栗子:“坐好了!然后還有什么?這是他們保險公司西南地區第一筆這么高的競技運動保單,我們要分幾年交幾十萬,他肯定也要跟幾年,他跟我們就是一條船的關系,可以溝通交流的事情太多了。”
袁媛眼神清醒了點,吃痛的捂著頭:“還能溝通什么事?”
錢多多確實已經把窮人的精打細算轉化成精明:“他那家保險公司在場上打了廣告牌的,我就跟他說,我們花了這么多錢保費,是要把你一次次推向領獎臺獲得成功的,他們公司不來黑仔和你身上打個廣告?萬一以后你真的紅了呢?他可是我們這個項目的聯系人,我們都是可以共同成長的伙伴啊……”
說到這里,錢多多還是有點得意的!
那位叫蔣巍的保險經紀,當時的表情也是豁然開朗般的同聲共氣!
愿意奮斗的人,真是一點就通,交流起來特別通暢。
就像十八歲少女攥緊的小拳頭狠狠的點頭:“好!我一定要為你奪得更多的冠軍!”
這時候的袁媛,確實已經蛻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