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重水笑著打量她,在她胸口上戴的一串血紅色珠寶上多瞅了一下,說:“你今天也很好看,尤其是這個項鏈,特別配你。”
聽她這么說,婁順慈有些苦惱地撐著下巴:“可是我覺得把我襯得太白了,我也想要虞姐你這樣的膚色......”
虞重水靜靜地聽她訴苦,神色包容溫和。
“還有,家里的大人不讓我鍛煉,說這不是貴小姐該干的,還指責我去打拳射擊,我現在天天閑在家里,對著那些沒有用的花啊草啊也下不去手。”
虞重水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現在安全了,你可以有保鏢保護了。”
婁順慈搖頭:“這不一樣,我想自己能保護自己,我還要保護我哥,把他身邊的女人都趕走。”
再也不要有胡家村那樣的被動和絕望了。
虞重水失笑:“你把她們都趕走,你哥怎么辦呀?他不就孤獨終老了嗎。”
婁順慈嘟囔:“誰讓他那么墨跡,就讓他打一輩子光棍去吧!”
裴奇瑞正好從大廳穿過,聽到了她吐槽自己的這句話。
“我平時真的白疼你了。”
婁順慈貼在虞重水身上,眼里滿滿地挑釁,仿佛在說,你有本事就說出來啊?
裴奇瑞故意忽視她,跟虞重水碰杯:“你今天很美。”
虞重水飲下杯中的酒,回笑:“你看著成熟不少。”
“不是小孩子了吧。”裴奇瑞在她對面坐下,調笑:“我可以一直沒忘記你說我們是小孩。”
虞重水放松地靠在沙發上,說:“你不是,但順慈還是。”
婁順慈不滿地錘了她一下:“什么嘛,我明年就成年了!”
虞重水笑著跟她道歉,又跟她嬉笑玩鬧了一陣,才堪堪解她氣。
在裴奇瑞的偷偷示意下,婁順慈很識相地離開,把空間留給二人。
裴奇瑞率先站起來,伸出手:“這里太吵鬧了,我們去花園閑聊吧。”
將手搭在他的手心上,兩人互相挽著胳膊穿過人群,躲開繁雜的聲音和光影交錯,來到百花皆盡的后花園。
“如果是夏天,這里就會十分漂亮了。”
虞重水抿了一口果汁,說:“話雖如此,蚊蟲也不少。”
裴奇瑞聞言一愣,哈哈大笑:“確實如此,我以前怎么沒注意到呢。”
虞重水想起婁順慈的話,便問:“聽說裴家長老對你們管束很嚴,你是不是疏于鍛煉了?”
裴奇瑞尷尬地摸摸鼻子:“被你看出來了,我上次去健身已經是五天前。實在是基地建成不久,事務繁忙,父親委以重任不能推脫。”
虞重水理解地點頭:“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覺得事情不會想現在那么風平浪靜,總會有危險要發生,所以需要未雨綢繆。”
若是其他人說這樣的話,裴奇瑞很有可能一笑置之,但是從歷經磨難的她嘴里出來,他就要掂量一下信息的分量了。
“也可能是我太過敏感了吧,還不能適應平靜的生活。”虞重水聳肩:“你就當我在說胡話。”
裴奇瑞嚴肅地皺眉,看著她的眼睛:“不,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我會準備起來的。”
兩人相視一笑,有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
可偏偏這個時候,一位不速之客突然到來,生生割裂了二人和諧的氣氛。
“裴奇瑞,虞姐,你們讓我好找啊。”
孫景曜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黑色的頭發被攏到腦后,露出鋒利的額頭,看起來凌厲又沉穩,行走間多了穩重,一舉一動皆帶了世家弟子少有的氣度。
他笑著問虞重水:“你們在說什么事,介意帶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