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場上,面對的通常都是敵人,你會冷酷地用最快速的方式解決他們,但是如果面對自己曾經的朋友,一點傷害就會擔驚受怕。
蔡清淑跟她一起走下臺,提出一個疑問:“可是我覺得你的方式很有用。”
虞重水笑:“別學我,老焦知道會會揍我的。”
但今后她就會發現,蔡清淑或多或少帶上了她的反派風格,讓焦和十分惱火。
*
虞重水擦擦汗,脖子上掛著毛巾往回走,視線卻不經意地掃過孫景曜藏身之處。
就在她即將到家的時候,對方終于忍不住現身。
孫景曜手腳局促地說:“好久不見。”
虞重水雙手環抱,挑眉:“我們明明前幾天才見過,找我什么事?”
孫景曜支吾了一陣,深覺害臊,說不出口,只能退而求其次:“不邀請我上去坐坐嗎?”
本著想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的心情,虞重水帶他進自己的院子,但沒讓他進屋,只是安置在庭院里,自己先去洗漱。
孫景曜在她走后打量這這里的裝飾,簡潔又大方,看起來十分符合虞重水的左派,院子里有一個槍靶,密密麻麻的洞看得出她精于訓練。
不到五分鐘,虞重水撩著頭發出來了,瞥了一眼傻愣愣的孫景曜,遞給他一杯果汁:“有什么事?”
孫景曜低頭摩挲著磨砂質感的玻璃杯,想了一會,冷靜下來:“我們算是朋友吧?”
虞重水喝一口水:“姑且算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孫景曜抬起頭,雙眼直視著面前放松舒適的女人,堅定地說:“我想跟你說,我喜歡你。”
說完自己也有點害臊,撇開視線:“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們還能是朋友吧。”
虞重水愣了一下,小聲地笑著,實在是有點奇妙的體驗。
“你笑什么?不相信嗎?”孫景曜激動地站起來,但是在她的注視下又歇了火:“我之前就喜歡你。”
虞重水擺手:“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你的相親宴過得不順利嗎?”
看起來她根本就沒把自己當一回事啊,孫景曜沮喪地想。
他認真地說:“我只喜歡你,不會考慮別人。”
這孩子來真的,頭疼了。
虞重水默默望天,她已經不是一個得到表白就會激動萬分的年紀了,但是面對這樣熾熱的感情,還是難以招架。
“我覺得我們不合適,也許你只是吊橋效應。”
孫景曜固執地看著她,說:“我知道你現在看不上我,也覺得我不夠成熟,但是我一定會做出一番事業,到時候你再考慮考慮我可以嗎?”
這孩子怎么聽不懂呢。
虞重水幾乎要呲牙了,無奈地敷衍:“行行行,等你讓我滿意了,我再考慮你。”
得到肯定回答的孫景曜一掃先前的郁悶,發自真心地笑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剛剛有多么咄咄逼人,多么幼稚,驟然紅了臉。
看到她手上戴著的曾經屬于裴奇瑞的手鏈,孫景曜嫉妒得要冒泡,酸不拉幾的。
“你現在是比較喜歡裴奇瑞嗎,我跟他比是不是不夠成熟?”
虞重水被他沒頭沒腦的酸話打了措手不及,問:“關他什么事?”
孫景曜嘟囔道:“你不知道他也喜歡你嗎,這個手鏈是裴家主母一代代傳下來的。”
手上的鏈子突然沉了,虞重水抬頭看看晴朗的天空,深感無語。
現在的小年輕怎么了,不說一個兩個都喜歡自己,主要是心思藏得這么深,差點把自己騙得團團轉。
“我確實不知道這個手鏈的含義。”虞重水利索地摘下來,攥在手里:“等有機會我會和裴奇瑞說清楚,我誰也不喜歡。”
秉承著自己得不到,兄弟也別想得到的惡毒想法,孫景曜十分贊同地點頭。
就該這樣,裴奇瑞還想搶先標記記號呢,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