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就是杰姆斯的母親了。
虞重水給孫景曜使了個眼色,他領悟地點點頭,繞到女人背后手起刀落,她就軟趴趴地倒在地上了。
“大家不要擔心,她只是暈過去了。”孫景曜把她交付給之前的鄰居:“過一個小時就會醒了。”
如果是和平年代,這樣的做法只會引來轟動,可是在軍隊管理的任南,不會有人敢質疑軍人的行為,除非他們不想得到保護。
上了車,虞重水不吝贊美:“你和我越來越默契了。”
孫景曜正襟危坐,表面上十分冷靜,耳朵卻悄悄地紅了,嘴角勾起:“承蒙夸獎。”
心里也樂開了花。
*
所有人都認為那個瘋女人是個小插曲,但孫景曜還是上了心,在得了空的時候繞回二區,處處打聽得知對方的住所。
門是敞開的,里面傳來女人歇斯底里地吼叫聲,一只瓷白的碗從里面砸出來,落在院子里碎了。
他聞聲進入,才發現背對著自己的竟然是虞重水,聽到動靜的她也回頭,有些意外地挑眉。
“你怎么也在這里?”
虞重水聳肩:“都說了我們有默契了,我當然是覺得不對回來看看,你也應該是這樣吧?”
孫景曜站到她身側,目光落在屋里跌落在地的女人身上,用目光詢問她。
“肯定不是我干的啊。”虞重水攤手:“我像是會這么暴力的人嗎,她是自己摔的。”
后半句孫景曜相信,但前半句他不敢茍同。
似乎有些煩躁,虞重水捋了一把額前的頭發,對他說:“咱們出去聊,這個女人犯瘋病了,問不出什么來。”
杰姆斯的媽媽叫燕瑤,末日之前是跨國公司的高管,因為生意合作和杰姆斯的父親瓦蘭相愛,兩個人互相愛慕十分幸福,在燕瑤三十歲的時候生下了杰姆斯。
末日爆發后,瓦蘭和燕瑤準備前往任南基地,但是途中瓦蘭不幸殞命,自此之后燕瑤的精神狀態就一直不是很好,尤其是路上的喪尸對她產生了強烈的刺激,現在她鮮有理智的時刻。
但是從他們的鄰居,也就是杰姆斯的青梅盛竹清嘴里得知,瓦蘭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同性戀,她不止一次看到對方和地下男友在小區門口熱吻,但回了家就是一副溫文爾雅的好丈夫模樣。
盛竹清說:“杰姆斯也知道這件事,因為他曾經和我撞到過瓦蘭跟男友逛街,他看上去很憤怒,想要沖上去質問他,但是被我攔住了。我不知道在燕姨的心里,是自己的丈夫重要,還是兒子重要,但是杰姆斯是我的好友,他比誰都重要。”
再然后,杰姆斯就變得沉默寡言,性格孤僻了,他甚至都不跟盛竹清來往,二人見面也會主動回避。
“也許他看到我,就會聯想到父親的出軌吧,我能理解。”
聽完盛竹清的解釋,虞重水就來找燕瑤核實情況,作為母親,她應該十分清楚杰姆斯的動向,他下了班會去哪里,接觸過什么人。
可結果令她大失所望,燕瑤聽到杰姆斯的名字就發瘋,嘴里吼叫著什么聽不懂的詞語,來來回回就是“他和他爹一樣惡心!”諸如此類的咒罵。
甚至嚴重起來還要攻擊虞重水,被她閃身躲了過去。
在這個時候,誰也不能指望一個瘋子能回答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