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景曜停住腳步,認真地看著她:“你有什么事直接說就好了,我不會拒絕的。”
虞重水嘆氣:“那好,我想讓你幫我給孫上將帶句話,但這話有些......荒誕,我親自去不太合適。”
孫景曜安靜地聽著,目光真誠又深邃。
“你說的,我都幫你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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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縉后仰躺在座椅上,笑著看向面容剛毅成熟的兒子,問:“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找我有事?”
孫景曜點頭,說:“爸,您為什么同意母親來找我?”
孫縉詫異:“她去找你了?我不知道啊。”
說罷苦笑地站起身,拍拍兒子的肩膀:“我以為她是關心則亂,沒成想......那你的意思是?”
“我絕對不會退出F99團的。”孫景曜承諾:“爹你也不要勸我了。”
孫縉撫掌而笑:“不愧是孫家的兒子,注定是要有一盤作為的,我當然不會勸你,只是你這次來,不是為了這件事吧?”
這小子,還想和自己玩心眼。
孫景曜正襟危坐:“爸,你記得田院長身邊的日本學生嗎?”
“那個......月守家的孩子?”
“對,月守凌。”
孫縉皺眉:“他怎么了?”
“虞少將懷疑他在謀害田院長,且和逃脫的Ⅴ期喪尸有關聯。”
語不驚人死不休,饒是孫景曜再次說出口,也為這句話的分量感到心驚。
在這個緊要關頭,只有田薛明可以研究出對付喪尸的辦法,也只有他能解決日益嚴重的溫飽問題,如果他真的出了問題,任南基地將會陷入死無葬身之地。
孫縉落座,鋒利的視線看向孫景曜:“她為什么敢這么說?”
孫景曜掏出口袋里的一顆藥丸,遞給孫上將:“這是虞少將從田院長手里拿來的治病的藥物,聽他說是月守家的獨門秘方,專門治療田院長的咳癥。”
黑色的藥丸和市面上大部分的藥品看起來并無不同,孫縉妥善收好,說:“我會秘密派人分析成分,所以你還有別的證據嗎?”
孫景曜再次點頭,遞給上位者一張紙:“這是虞少將記錄得有關月守凌這幾次與她的談話。”
里面橫看豎看都是些“更高等的人類”、“咎由自取”、“開放基地”等駭人聽聞的發言,聯想起前幾日抓捕的造謠者,孫縉的面色驟然冷下來。
“我會好好注意月守家的,你們要多加小心,不要主動跟月守凌接觸。如果真的是她猜測的這樣,任南基地要來一次大換血了。”
孫景曜點頭稱是,起身敬禮:“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了。”
但是孫縉并不打算放他走,笑瞇瞇道:“公的說完了,咱們來討論一些家事吧,也別一口一個虞少將了,干脆我給你們湊一對,她不會不從。”
“不行!”孫景曜連忙站起來:“她會生氣的!”
可是看到父親戲謔的神色,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尷尬羞恥地撓撓臉:“爸你又逗我。”
孫縉哈哈大笑:“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我們孫家的男兒怎么可以怕老婆。”
孫景曜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您也不是照樣怕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