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重水不能理解他們這些瘋狂的信仰,無語地退到一邊,通知申鏈撤離月守家。
看來月守家的人不知道米爾的存在,不然也不會讓身為獨子的月守凌一個人接觸那么危險的喪尸。現在只有一個方法能引出米爾,還得看面前這個家伙的招數了。
一只喪尸也能被稱為尊上,笑話。
*
月守凌失魂落魄地離開四區,游蕩在街道上,本以為喪尸的爆發能成就他的畢生夢想,在他距離目標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被人無情斬斷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虞重水,那個該死的女人!
他憤怒地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漫無目的地逛到東區,無意間聽到棚子里兩個人的討論。
“你聽說了嗎,菜市場門口又死人啦!”
“嗨我當是什么呢,哪天沒有死人,別大驚小怪的。”
“這次不一樣,聽說是之前沒抓到的高級喪尸!真嚇人,你說虞少將什么時候能把它殺了呀。”
“我看懸,咱們全任南不說有幾百萬,少說也得有七八十萬人呢,哪里查的過來,今天查了東邊明天西邊又出事,唉。”
高級喪尸?!尊上!
月守凌蹭地一下來了勁,沖到那兩個路人面前,問:“你們說的死人在哪里?”
其中一帶著帽子的男人上下瞅了他兩眼,眼皮一翻:“就在東區菜市口。”
顧不上在意兩人的無禮,月守凌拔腿就跑,神情是又激動又慌張,如果就是尊上的手筆,那他應該是快要再次進化了。
太想看看Ⅵ期的尊上是什么樣子啊。
擠開里三層外三層的路人,月守凌狼狽地穩住身體,精致的發行也一縷縷地垂在兩邊,但他現在無心于此,迫不及待地想確認死者的死因。
孫景曜看到了他,隱晦地露出一個笑容,大聲說:“大家不要擔心,即使現在還沒有抓到那只喪尸,但是我們已經有了可以對付喪尸的特質武器,只要誰能提供喪尸的線索,我們就獎勵他入住七區,子女也可享受特權!”
地上的尸體被白布包裹得嚴嚴實實,月守凌無法確定這就是尊上的杰作,心急萬分,想要偷偷靠近掀開頭部的遮擋,但是被田冀白制止。
“這不是月守家的大公子嗎,怎么這么狼狽了?”
月守凌尷尬地攏攏頭發,故作輕松地問:“發生什么事了?”
孫景曜聞言走過來,語氣嚴肅:“四區出現新的受害者了,月守先生還是不要亂走動,以免受傷。”
月守凌眼瞅著計劃不成,有些急了:“我能看看死者的樣貌嗎?他看著很像我認識的人呢。”
孫景曜低頭俯視著他,一言不發,氣氛顯得十分緊繃。
就在月守凌忍不住移開視線的時候,孫景曜拒絕道:“對不起,我不能做主。”
他剛才那種居高臨下的視線,讓月守凌產生了一種熟悉的煩躁感,他就像在面對那個死女人一樣的壓抑,仿佛渾身上下都被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