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意一時報赧,面上發燙:“你為什么這么問?”
玄月抓住她的手臂:“你別害羞了,你是不是喜歡他?”
喜歡師尊嗎......或許是的吧,不然為什么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心思浮動,腦海空白,即使相處了幾十年偶爾也會因為他的美貌發呆。
“應該是喜歡的。”虞妙意松開手:“但是我也分不清楚,如果說每天都想看到他,看到他就會高興就是男女之情的話,那我是愛慕師尊的。”
末了她垂下眼:“可是光我喜歡有什么用,師尊他又不喜歡我。”
玄月瞪大了眼,你管這叫不喜歡?聽了她的話,鴻光都欣喜地恨不得直接沖到地下擄人了。
奇怪,如果鴻光是太過內斂要面子,那汪玉樓呢,她也察覺不出來嗎。
玄月于是把這個問題問出來,得到了虞重水的不可置信地回應。
“你說汪玉樓愛慕我?”她連連搖頭:“怎么可能,他不可能喜歡我。”
她可感受不出來對方的“愛意”。
“我真的是沒話可說。”玄月攤手:“我替他感到委屈。”
真以為宗主夫人是誰都能當的嗎,別的不說,光是鬼宗的一干長老就第一個不同意,可想而知汪玉樓受了多少磋磨。
不惜以裝病示弱也要把她留在身邊,心思細膩又歹毒,但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十分懂得女人的心思。
可是誰讓他看上的是這個不通感情的家伙。
虞重水沉思一會,看向吊頂幽幽地說:“其實我覺得汪玉樓可能就是對我有執念,也沒多喜歡我。”
再者他更像是個變態,看起來怪怪的。
執念也好,偏執也罷,虞重水都不喜歡他。
“哦對了。”虞妙意遞給他一只儲物袋:“我明日要去南海古城,可能要好久不回來,這里有一百多條靈魚,是我能買到的最多的了,你省著點吃。”
玄月愣了一下,抬頭問:“你和鴻光一起啊。”
“對啊,師尊曾經答應過我要去南海看魚人,我等了好久,終于要兌現了。”
虞重水捧著臉,琢磨著傳說中的魚人是什么樣子,真的有師尊說的那么難看嗎。
“那你注意安全。”玄月拉住她的手:“還有別被那家伙占了便宜還美滋滋的。”
虞重水好笑地站起來:“你還是專心修煉吧,師尊說你不到化神期沒法子重塑肉身,別等他都飛升了你還關在地牢里。”
說到這里,她的面色突然沉靜下來,師尊已經幾十年沒有修煉了。
他是怕飛升之后,照顧不了自己了嗎?
“我也該走了,你多保重。”
*
鴻光的劍名為驚鴻,劍身泛著銀光,展開之時天地都黯淡失色;他在虞重水突破金丹之時送給她一把劍,名為游玉,潤澤萬物不爭不搶,出劍時卻會降下細霖,如霧如氣。
兩人這次出行,考慮到方便還是動用了方舟,不過小小一只船駛過浮光宗上空略微顯眼。
全宗的都看得出,自從虞重水拜入鴻光門下,他們見到仙祖的次數都變多了,時不時能在藏經閣見到那兩道白色身影,稱為如膠似漆也不為過。
鴻光與她生活多年,她的習慣和心思大概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她今天明顯是心不在焉,就連和他在一起時都心思漂浮,經常走神。
“若是有心事,今日的教學就到此為止吧。”
鴻光合上書本,抬眸看向她:“你已經第五次走神了。”
虞重水抿唇,眉頭也不自覺地皺起來,她低頭對鴻光道歉:“師尊,我今日......確實有些失態,我需要靜心思考,對不起。”
她起身離開凳子,正與離開,手腕被鴻光拉住了,他以不容拒絕的口吻說:“你有心事,為什么不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