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女子猛的抬頭看向對方,卻一時無言以對。師從何門?她只是章莪山小小玉靈,無師無門;如何稱呼?成日對著一群妖獸,要稱呼何用?至于和那人之間的事,如何解釋?她不由向北辰處看了一眼,見他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玉佩女子狠狠瞪了扶風一眼。
那赤羽卻又嗤笑道:“難不成這位仙子五識不全,聽不見本元君的問話?”
扶風也沒有想到赤羽元君會突然發難,還說的如此難聽,正欲開口說話,北辰掃了扶風身邊的女子一眼,孤傲清冷的聲音幽幽響起,“她喚作驚鴻,無師無門,不過——確是本君的人,怎的?如今本君宮中多個人,都需曉諭六界了?”說著又端起了酒盞看向扶風身旁的女子幽幽道:“還不過來!”
女子看向北辰,心下竟有些欣喜,腳下卻猶豫著。身后,扶風偷偷輕推了她一下,“快去呀!”
女子默默走到北辰身側屈膝坐下。那赤羽元君碰了一鼻子灰狠狠地看了玉佩女子一眼,面色難堪的落了座。
天君出聲圓場道:“好了,好了,又非什么大事!扶風,你無故來遲,就罰你在這殿前吹奏一曲吧!”
扶風起身抱拳道:“是,兒臣該罰。”說著拔出腰間攝靈蕭便吹了起來。
下邊窫爻看向北辰和他身邊跪坐的女子,心里五味雜陳。她一直期待有朝一日自己能坐在他的身旁去,如今卻被一個陌生女子輕而易舉地實現了去。她不信那些傳言,卻又目睹了北辰對她的袒護,一時間,心緒紛煩,轉頭間遇到玄武關心的目光,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強自鎮定地喝起酒來。
赤羽卻是癡癡地地盯著北辰,小聲幽怨道:“一個巫女還不夠,又來一個妖女。”說完一口飲盡了杯中酒。
“這場宮宴真是精彩,這沉悶的九重天怕是要熱鬧起來了”
“可不是,那女子確實生的貌美不俗,驚-鴻!人如其名啊!可惜被北辰神君捷足先登了,否則……”
大殿內,年輕一輩的神仙早已無心殿前的舞樂,鄰座間都在小聲私語。窫爻想要裝著聽不見都難。
“這女子和北辰神君坐在一處倒很是般配。”
“般配?我看是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一夜之間攀了高枝呢!哪有女子初見就和人家同浴的道理?”
“你怎知是初見,說不定是北辰神君藏的深呢!否則以北辰神君那孤傲清冷的性子,剛剛怎會那般維護。”
“北辰神君昨日去了趟章莪山,今日就傳出這等事,他再藏的深能把一個女子藏到章莪山去?”正聊的起勁,其中一個女仙悄悄指了指相鄰不遠的窫爻,作了個禁聲的手勢,另一個吐吐舌頭兩人假意看向舞動的仙娥。
“巫老傷勢如何了?本君竟不曾留意你也來了。”天君一聲突然的詢問,巫族巫老窫禹神色一震,仿佛被打斷思緒一般,不過只一瞬便如常起身道:
“多謝天君掛念,現下好多了。”
“那便好,只是一個小小壽宴,巫老不來也無不可的,坐吧!”天君語重心長道
“是。”窫禹緩緩落座。
此時又一曲舞畢,天君起身道:“好了,本君乏了,諸位仙卿自便,赤羽元君,延慶神君,”大殿之下剛剛刁難驚鴻的女仙和另一位魁梧霸氣的男仙站起身來,天君接著道:“你二人路途遙遠,若無要事,便在這九重天多逗留些時日也無妨。兩人齊齊行禮道:“多謝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