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不多時便到了她的房前,北辰抬腳輕輕將房門踢開,絲毫不顧庭中吃驚的仙娥們,徑直往里走去。
緊隨其后的四人,扶風笑盈盈的打頭,帶著玄武窫爻往正殿而去,窫爻的心,痛的幾乎無法自持,此刻她多想轉身離開啊!可是她沒有立場離開,她也不許自己如此離開。她振作般地整了整衣襟,加快腳步率先進了正殿。
北辰將懷中的女子放在床榻上,用眼神示意她撩起裙角,驚鴻看著北辰命令式的眼神,將裙角往上提了提,露出腫脹發紫的腳踝。
北辰單手微抬,一縷紫氣便縈繞于驚鴻的腳踝間,肉眼可見,不多時她的傷處便不再紅腫。北辰收起神元,看著女子白皙的皮膚上幾處明顯的潰口,若有所思。
驚鴻趕緊扯下裙子蓋住傷口,有些難為情地垂下頭,“剛才我以為是扶風又偷我的酒,就想著嚇唬嚇唬他的,沒成想是你!”抬頭見北辰轉身往外走去,她輕咬朱唇,懊惱自己又闖了禍。
目送北辰高大挺拔的身姿走遠了去,驚鴻重新拉起裙擺,看著腿上的傷口,最近自己身上出現的這些潰傷,一日比一日嚴重,也不知逍遙仙什么時候才來!
偏殿到正殿的短暫距離,北辰思緒急轉,“那潰傷好生霸道,自己的神元竟無法療愈。著實不是尋常傷口,只是男女有別,不好仔細查看!”想著,已經進了正殿。
見北辰進來,玄武窫爻準備起身,北辰清冷道:“不必起了。”說著自己也坐了下去,邊斟茶邊道:“何事?說吧。”
窫爻看著茶案緩緩道:“蒼冥淵暫無動靜,只是妖族這幾日平凡鬧事,近日更是擾到了南極天,還傷了水云天門下弟子。”
北辰測頭看向窫爻,清冷道:“妖族乃南極天統御之內,自有蒼澤處置。”
玄武接道:“蒼澤神君日前閉關了,故而蘭絮尋到窫爻處。”
見北辰有些不解,窫爻接口補充道:“蘭絮乃蒼澤神君的大弟子,因管著丹藥一事,便與我熟識。故而尋我,想求助于神君。”
北辰輕嗯一聲,示意窫爻繼續,窫爻咬咬唇接著道:“蘭絮說他們也曾譴人去與妖族交涉,但妖族那邊只說妖王延維閉關了,日后定會稟告,給水云天一個交代。
可依舊有妖眾日日前往尋釁,一通打鬧之后便又速速撤去。妖族這些年安分守己,突然如此,蘭絮怕此事處理不當,累及水云天事小,再惹妖族與天族起了紛爭事大,所以……”
北辰聽了看向玄武道:“此事,我們不好私下插手,你明日去稟了天君,請他示下吧!”
說完又看向窫爻道:“那天蟾草該是差不多了,你有族中事物要處置,又要開爐煉藥,這段時日,不用時時耽擱于此。”
扶風適時接口道:“正是、正是。”說著轉向北辰道:“人家少靈主有一族事物要處置打理,你早該體恤些,如若需要,本皇子也可替你效勞一二嘛。”
窫爻看向扶風,扶風眨眨眼將頭扭向北辰,心道:“你同北辰本就沒戲嘛!”
窫爻轉頭看向北辰,起身行禮,正色道:“多謝神君體恤!窫爻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