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一路跟著那黑衣人,直到確定對方是去了魔族方向,方才定住身形。
只是一路上不曾見過曚曈,玄武知道他多半已經遭了毒手。想到曚曈跟隨自己多年,如手足兄弟一般,玄武盯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心中仇怒難忍。
只是魔族之人趁夜來到靈巫山,是另有緣由還是……萬一與魔族勾結之人是靈巫族中人,此人怕是要連累整個巫族。想到窫爻,玄武決定這件事情還是先按下不說。
玄武在心中將靈巫族中有可能與魔族勾結之人仔細過了一邊,覺得似乎都沒有這個必要,難道魔族潛入靈巫山是另有圖謀?
沈園內,自驚鴻無故失蹤,短短兩年,沈南熙整個人仿佛失了心智一般。再不似過去那般,嘴角始終掛著溫潤的笑意。
此刻,他失魂的坐在書案前,書案上,一個俏麗的身影閉目嗅著一株菊花。“靈兒,你在哪兒,可安好?可知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一滴眼淚順著他消瘦的面頰落在畫中女子的纖纖素手上,墨汁瞬間暈開了去,沈南熙手忙腳亂地抬袖擦拭著。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進來一個少年,正是乞兒,這兩年來他長高了不少。
推門進來的乞兒看著自家少爺又癡癡地盯著那副畫看,他遲疑了一會兒,最后長嘆一聲,紅著眼眶又轉身退了出去。
乞兒退出來后,轉身對候在門外的女子道:“珠兒姐姐,少爺他,他睡下了。”乞兒邊說邊至懷中摸出一個荷包遞到被喚作珠兒的女子手中,又接道:“這點銀子你拿著,我還要收拾東西,就不送你了。”
喚作珠兒的女子趕忙將荷包塞回少年手中,紅著眼睛哽咽道:“乞兒,這錢我不能要,我也是實在沒有別的法子,其實我是不想離開沈園的。”
“珠兒姐姐,我省得的,你能陪我們熬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這點錢你拿著,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已經在找下家了,這園子很快能賣出去的。”乞兒把錢塞回珠兒手中轉身回了屋中。
珠兒抽泣著一步三回頭地離了沈園。隨著珠兒的離開,沈園最后一個婢女也離開了!
司命抬手撫去現世鏡的畫面一轉身,“啊!嚇死小仙了,八皇子這是什么癖好?專喜歡偷偷站在別人身后嗎?”司命邊說邊撫著胸口。
扶風笑著反譏道:“要論癖好,司命該是當仁不讓,成日偷窺他人,當心哪天看到不該看的。”
“小仙職責所在,如何就成了偷窺……”司命一抬頭便看到徐徐入內的北辰,哂笑著禁了聲,默默挪到了邊上。
“你說北辰若知道他的驚鴻被人這般惦記,不知作何感想?”扶風說著轉頭看向司命,哪知入眼的卻是一臉清冷的北辰。
他尷尬地嬉笑道:“開玩笑,呵呵,開玩笑的。”
北辰瞄了他一眼,抬手揮袖卻是打開了往事鏡,鏡中一處酒樓臨窗處,一名柔媚的女子和一個男子相對而坐,“逍遙仙?妖主白喜?這二人怎的湊到一處了”扶風吃驚地看了看北辰,又轉向鏡中畫面,凝神靜待,奈何那畫面卻是卡在了那里,沒有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