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他的風格啊!秒回才是他這兩周以來的習慣,也就是他這“破習慣”才讓陳景此時如此不慣。
于是她又發了條:“你在忙嗎?看到了快回復我啊。”剛發完喵喵就催促著她趕緊下床,一塊向教學樓跑去了。
在去教學樓的短短幾分鐘路程,陳景就像一個木偶被朋友拉著走,她的心里又設想出了無數可能。
“他是今天太忙了嗎?要不就是在車間幫忙不能用手機?他好像是說過車間用手機很危險,估計是吧!或者就是搬貨去了騰不出手!不會手機壞了吧!……”
想著這些可能性好像心里又有了點安慰,忙嘛也是可能的,可上課的時候還是心不在焉的,忍不住地一會看一下手機,一會又看一眼手機,老師講的什么根本不記得,好在一上午也算是在對鱷魚的懷疑和自我的安慰中勉強度過了。
下午沒有課,陳景的心思可是全撲在了鱷魚的身上,要不說有了軟肋與無聊就等于失去了安全感呢,他的消失,此時的閑暇都給了陳景大把時間胡思亂想,讓前兩周建立起來的信任全盤崩塌。
整整一個上午不回信息就算了,怎么中午不吃飯了嗎?廁所也不上了嗎?再忙也不至于回一條信息說一聲自己在忙都沒空吧?就這接連不斷的猜想讓陳景越想越氣,上午給自己做的心理安慰說失效就失效了。
這下也不打字了,直接一個視頻發了過去,視頻“叮鈴鈴叮鈴鈴……”的聲音倒是讓陳景越聽越心慌,期待著趕緊接,恐慌著再也不接,最后一陣鈴聲過后還是“叮”的一聲掛斷了,只留下“通話已取消”幾個蒼白的字。
再打再“叮”的一聲斷掉,整整五個視頻,每個視頻都聽著聲音“叮鈴鈴”地播放到最后,結果還是一個也不通。
這下陳景徹底奔潰了,生氣已轉為憤怒。
他在忙,他在搬貨,他在車間,他手機壞了……這些理由都已經完全推翻,滿腦子想的都是呵呵,滿心都是對男人這一群體的憤怒,男人啊,都一樣,得不到的時候努力追求,從早到晚的有時間,從早到晚的聊天!得到了就不珍惜,關鍵這剛剛得到就開始了失蹤,都是渣男!
接而自我安慰著:隨便吧!消失就消失吧!不就睡一夜嘛,無所謂了!有什么了不起呀!接著故作灑脫地把手機靜音,往腳下一扔就閉眼睛躺著去了。
然而自我安慰終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是逃避痛苦讓自己看起來很酷的劣計而已。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這也就意味一天了即將結束了,鱷魚已經一天杳無音訊了。
陳景這個矛盾體的酷又裝不下去了。她把被子蒙過頭,在腦子里演上了一場大戲,在她的劇情里鱷魚出現了,她把自己滿腹委屈,滿心怨恨統統掏了個空。
你為什么失蹤?為什么不理我了?為什么都得到我了就不珍惜了?為什么我的初夜都給了你,你在第三天就不見了?你到底愛沒愛過我,還是本來就是為了簡單的得到身體而已?那也沒必要陪我兩周的恩恩愛愛,卿卿我我啊?!
陳導導戲越導越激動,最后自己都分不清真真真假假了,嘴里不由自主地嘟囔著,眼淚順著臉頰一股一股地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