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夷王皺著眉頭給令高使了個白眼,江十一能夠習慣令高的那幅高傲的嘴臉,張敬可習慣不了,他對令高的不通世故很是不滿,直接把吃剩的骨頭吐在令高的面具上,罵道:
“給你臉了?摘掉!還戴著那東西做什么?凈給本王丟臉!”
令高一言不發,躬身一拜表示歉意,然后緩緩摘掉面具,露出奇丑無比的面龐。高夷王身邊的妓女突然很做作地驚叫,實際上她們并非第一次看到這張臉,可她們每次都要發出相同的驚叫,似乎這種夸張的表情能夠增添她們的魅力。
一旁的師遜笑著打起了圓場,說道:
“無妨無妨,最重要的還是才能,年輕人都這樣,我那會兒也這樣嘛!”
“你?你到現在還這樣呢!”高夷王把臉轉向師遜,突然就完全變了個表情,他指著師遜大笑著說道:“人家好歹為了謀個職位肯給本王磕頭!你倒好,別說本王了!朝廷請你都請不動,這點你可得好好學學。不過你別看這小子不知好歹,真有兩把刷子!”
“能入您法眼,那必定不一般。”
“你知不知道,本王不在的時候,高夷城是他帶著本王那小兒子守住的!你猜猜多少人?”
“五千?”
“就這個......”張敬身處兩個手指在師遜面前炫耀式地晃了晃,隨即又把兩根手指變幻成五根,說道:“兩千,對五萬,守住了。而且...”
“哇這......”
“而且!而且!第一次用兵!”
“呃...那個,不是.......”這時,令高突然很不合時宜地打斷高夷王的炫耀,鄭重其事地說道:“并不是五萬,那時敵軍切確的數目應該不超過三萬。”
高夷王張敬感到又好氣又好笑,突然被掃了興致,他冷冷瞪了令高一眼,質問道:
“說什么?你說什么?”
令高自知闖了禍,只是有些難堪地動了動嘴唇,最后也沒吐出什么。乘著酒意,本就不爽的張敬變得更加咄咄逼人,他繼續罵罵咧咧地叫道:
“再說啊?你再繼續說啊!娘賊,我******,你以為你是誰啊?要不是看在本王兒子的面上,早把你頭給砍了,我******!”
師遜歪了歪頭,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一番令高,笑道:
“小伙子不錯,有才華,有骨氣,我喜歡。”
“你喜歡有個屁用!這是本王兒子的人!”高夷王張敬突然又變了一張臉,從怒不可遏到笑逐顏開的轉變不經任何鋪墊,不具備任何過程,他的喜怒哀樂瞬息萬變完全無法捉摸。“嘿嘿!本王也喜歡這小子的骨氣!懷谷啊,本王跟你講,就得是這種人才忠誠!”
“別跟我講這些道理,我可用不上,還是吃喝玩樂我在行。”
“可別!本王告訴你,你們家族也是打仗出身的,到時候要是再來個仗打,本王一定揪你一起上陣,逃都別想逃!”
“那我可得奉陪到底啊,可不能像人家年輕人一樣不通人情世故。”師遜瞥了瞥令高,打趣道,兩人一起仰頭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