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左公子的箐是青色的青,帶竹字頭的,有修竹之林的意思,是讀第四聲的。”小桃提到左箐的時候,眸子里都在發光。
“而左老太爺的青就是青出于藍的青。”小桃說著,并不為祖孫倆有著相像的名字而奇怪。
李天樂倒是見過家族里以哪個字打頭,給同輩的孩子取名。像玉勝,玉琢這樣的。左箐這個名字是撞了他爺爺的名諱的,正常是不會取這樣的名字沖撞老太爺的。
李天樂點了點頭“嗯,你繼續說。”
小桃看著李天樂安然的神態。小姐,剛剛不還是很虛弱嗎?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很多了,說話也有些氣力了。
小桃熟不知李天樂剛才聽到激動的地方,忘記了偽裝。
“小姐和左箐公子是在娘胎里就定了娃娃親的。近些年,左箐少爺和小姐的身體都不是很好,左老太爺就想讓小姐和左箐少爺盡快成親,沾沾喜氣可能身體也會好些。現如今,嫁妝,聘禮都已經備齊了,就等三天后的大婚了。”
李天樂從這段話得出,這左箐公子和蘇婉兒身體都有著病,身體都不好,這次結親恐怕也是沖沖病氣。
李天樂豎起耳朵,門口有細碎的腳步聲靠近……李天樂側頭,側廳門口出現一個長胡須的干瘦老頭,腰間掛著個藥箱,恭敬的朝李天樂拱手行禮,他走上前來。
“請小姐伸手,讓老朽為您把脈。”
李天樂繼續裝她的嬌弱病美人,嗯了一聲。
那老頭來到李天樂的床榻,在李天樂的手上附了一方淡色的手帕,他兩只手指曲起,摁在李天樂的脈搏之上,他閉著眼睛,眼球在眼睛里轉動著,臉有些陰了下來。
老郎中嘆了口氣,蘇小姐的脈象極細而軟,或欲絕,若有若無,說句不好聽的話,實乃將死之人。
這鎮里的郎中多少都有聽過蘇家小姐的病,他也同樣聽說過。這烏蘭鎮有名的郎中,游醫都受過左箐左公子之托,為這蘇家小姐把過脈,眾多名醫飽覽醫書,祖籍,卻依舊沒有根治的辦法。
實在無奈,這先天不足之癥實在是絕癥。他行醫的技術并不十分精湛,倒未曾受邀為這蘇家小姐把過脈,今天倒也見識了這眾多名醫也無法根治的病癥。
這老頭郎中偷偷的瞄了一眼李天樂。哎,那左箐左公子倒也是個癡情種子,左箐左公子本身身體也不好,但是他一直諱疾忌醫,對自己的病倒是并不在意。
但自從這蘇家小姐來到烏蘭鎮,這左箐公子就盡訪天下名醫,只求能為蘇小姐醫治。
哎,郎中想到此,又嘆了口氣。此等郎才女貌之人,若是身體強健怎么也是令人羨艷的金童玉女,只可惜這三天之后知府老爺的公子的這婚禮,喜事恐怕要變喪事了。
這蘇家小姐和左箐公子真是病秧子湊病秧子,湊一對兒了。只盼這對有情人能熬過這婚禮吧,看蘇小姐這脈象,若是她現在在他面前就氣絕身亡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老頭拿開了手,站起身向李天樂做了一個緝。“老朽無用,并不能治小姐的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