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她更加震驚。原本拿在手里的折扇,在對面燈滅的那一刻,憑空消失了。
見鬼了。
唐寧滿腦子都是問號,對面的大樓還在一片漆黑當中。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現在正在做夢?
她想發信息給閨蜜,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難道告訴閨蜜她從夢里帶出來一把扇子,把對面大樓的燈給扇滅了?
這話說出來誰信?
第二次躺在床上,手里只剩下那把鑰匙,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去問問游野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可越想睡就越睡不著。
在對面的光源都斷掉之后,唐寧的臥室里被黑暗籠罩著,顯得越發安靜,能聽到客廳里時鐘指針滴嗒滴嗒的聲音。
唐寧心里忽然有些發毛,對面的人,應該不會發現是因為什么才斷電的吧?又或者,根本就是自己的想多了,這一切只是一個巧合?
在時鐘的滴嗒聲中,唐寧的思緒亂飛,那么手中的鑰匙呢?
手中的鑰匙又有什么功能?
因為折扇的消失,唐寧手中的黃銅鑰匙已經回到了黃銅本該有的金屬冰冷的溫度。
此刻的唐寧只想趕快睡去,而就在睡意漸濃之際,外面的燈光又一下亮了起來。
唐寧又迷迷糊糊地起來,打開窗簾看,大樓果然又來電了。
距離她使用那把折扇把大樓的燈光扇滅,這中間大概過了十幾分鐘。
我一定是太累了,唐寧對自己說,這絕對是幻覺。
根本沒有什么折扇,大樓也根本沒滅過燈,黃銅鑰匙一直是冰冷的溫度,說到底,我只是被夢魘折磨了兩晚,精神要崩潰了而已!
就這么想著,唐寧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恍惚中,她好像見到了一個人,穿著黑色長衫,束身的腰帶繡著深紅色的邊。
是游野嗎?
那人回過頭,逆著光,唐寧看不清他的臉,卻下意識的把手遞到他伸出的手中。
這只手干干的,又有些溫暖,就像是一片安寧的港灣,一直等著她歸來,讓她心里覺得很安穩。
唐寧就任由這只手握著她,隨著那人往光源處走。
她想問問對方究竟是誰,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
忽然之間,唐寧被一道光晃了一下眼睛,她看到了那人腰間掛著一把鑰匙,就是自己在鐵盒中找到的那把。
她伸手想去夠,誰知腳下一空,突然跌落了下去,那人和光一起消失了。
唐寧回過神,眼前又是熟悉的長臺階,熟悉的大殿,熟悉的那三個字。
而這一次,在靈霄閣等著迎接她的,卻不是游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