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一路小跑，進了靈霄閣大殿，迎面而來的是游野。
“怎么這么高興？”
“有嗎？沒有吧……”
“從沒見過你這么干勁十足。”
唔，要是告訴游野是因為達叔跟我說了黃金的事兒，是不是顯得我這個人太貪慕虛榮了。
“嗯……那是因為……”唐寧還沒想好用什么借口搪塞過去，就被游野一語中的。
“達叔告訴了你兌換黃金的事？”
“這么容易被看出來嗎？”
“一般剛來這兒的人，如果有一天突然干勁十足，多半是因為這個。”
“看來大家都差不多嘛，不過，你干嘛一開始不告訴我這件事？”
“在靈霄閣幫妖怪們寫信這件事，本身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去做的事啊，比如你幫助了吹燈婆，幫助了赤紅姐妹……”
“為愛發電嗎？我的愛，可能對妖怪來說，還沒那么電力十足。”
游野笑了笑，“不過也好，這樣，我倒不用擔心你了。”
“擔心我什么？”
“你不是問喜樂怎么才能解除契約嗎？”
原來自己問喜樂的問題，游野都知道了。“說到這個，我找到了一把鑰匙，之前和吹燈婆給我的扇子一靠近，就會發熱，這是怎么回事？”
“哦，從妖界帶回去的回禮，靠近的時候是會發生炙熱共鳴的，這是正常現象。”忽然，游野表情嚴肅了起來。
“可是，你好像除了那把扇子，沒有領過別的回禮？”
唐寧點頭，“問題就在這兒，難道我之前來做過什么書信官？”
“理論上沒有這種可能，星軌的運轉程序中，不會讓一個人來妖界兩次，如果資質很好，一般就直接留下繼續工作了。”
“那會不會是誰給我的？他來妖界工作過？”
“也不大可能，一般只有自己的回禮之間才會產生共鳴，如果你和別人拿到的回禮能產生共鳴，在現實世界不就很容易發現自己的同事是誰了嗎？”
“那是哪兒來的。”唐寧歪著頭思考著。
“唔，也許是什么機緣巧合得到的，也許你真的來過也說不定？畢竟契約期到了，你的記憶就會全部消失。”
“沒有地方能查得到我來沒來過嗎？”
“沒有，這方面的記錄都是隨時清空的，為了免除不必要的麻煩。”
“這樣啊，算了，先把它當作一個未解之謎吧。”唐寧這么說著，想的實際是還是先賺黃金吧。
游野似乎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解釋，只能無奈地笑笑。“或許，等哪天你找到這把鑰匙的用途，就會知道答案了。”
“哦，對了，這個給你。”唐寧定睛一看，是寫著“小桃”名字的腰牌。
“你在哪兒找到的？”
“總司長送過來的。”
“哦。”唐寧眼前浮現了季安的樣子，白色的長衫，眉間散落的碎發，似笑非笑的嘴角，腰間似乎還有殘留的指尖余溫。
唐寧晃了晃頭，讓自己清醒一點。
“怎么了？”游野眼神中透著關切。
“沒怎么。”唐寧沖游野一笑，朝著電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