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這個公司就是有病,這有什么區別啊,我根本看不出區別啊……樂哥你說說,我這也干了十幾年設計了,我這眼睛都看不出來,一般人誰看得出來?”
“你說你看得出來嗎……就他們眼睛尖……要我說,他們這就是工作不飽和……”
喵哥似乎還有一萬句要吐槽的話正在路上。
“先掛了,打好了聯系。”
手起刀落,世界安靜了。
唐寧忍不住笑了出來,“喵哥總算碰到了個能治他的人。”
“謝謝。”
唐寧被林皆樂冷不丁的謝謝殺了個措手不及。
本來和他在一起,一顆心總是緊緊張張,一舉一動總是覺得自己不夠自然。
剛剛喵哥的電話,終于緩解了唐寧不自然的氣氛。
這一句謝謝,又讓她破功了。
“沒什么,你沒來之前,我們也被這個項目折磨得夠嗆。”唐寧擺擺手。
“你對顏色怎么這么敏感?”
“那還不是因為我們那個大學老師。”提起這個,唐寧似乎來到了自己的領域,變得滔滔不絕起來。
“那個老師,真的是不正常,看到我們衣服上的顏色,就要挨著個兒的問,這個人衣服顏色的準確名字是什么,那個人的是什么。”
“后來,我們為了對付他,串通一氣,全都穿黑色的衣服去上課,上個課跟參加葬禮似的。”
“誰知道那老師還有絕的,讓我們說出彼此黑色之間的不同。每天下課我都慶幸自己,還好,今天還沒瞎。”
“后來,他的課終于結束了,結果,我大學畢設的導師還是他……”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唐寧突然意識到什么,停了下來。
“我是不是說太多了?”
“沒有,挺有意思的。”
“有什么意思啊,大家上學時候事,不都差不多。”唐寧不好意思的笑笑。
“沒有,我沒經歷過這些事情。”林皆樂一臉平靜。
那還不是因為你一副別理我我煩著呢的表情。唐寧只是想想,沒有說出來。
“那,你總聽別人說過吧。”
“沒人跟我說過。”林皆樂頓了頓,“所以,聽你說,還挺有意思的。”
“哦。”聽林皆樂這么說,唐寧突然有點同情他,看來這人真是沒什么朋友。
就沖他一下就把喵哥電話掛了的架勢,也注定不會有什么朋友了。
誒,不對啊,上次好像林皆樂還請大家喝了咖啡。
“對了,上次你請大家喝咖啡,我還忘了謝謝你。”
“咖啡?”
“你來的第二天早上。”
“哦,是總監請的,他非說是我罷了。”
原來如此。
此時此刻,唐寧又覺得上帝是公平的,美貌和情商,二者不能兼得。
這么想著,唐寧覺得有點餓了,于是自然而然地問,“那個,你吃飯了嗎?”
問完之后,微微有些后悔,人家說吃了自己說什么?一個寫滿了尷尬的“哦”?
“沒吃。”
呼。唐寧舒了一口氣。
“那,你想不想吃螃蟹?”
剛舒的一口氣又提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喵哥的電話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