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有委托在忙吧?這么想著,也不敢貿然敲門。
她站在走廊,看著一樓大廳,有幾個行色各異的妖怪,幾個和自己衣著一樣的工作人員。
突然,唐寧被什么反射的光,晃到了眼睛,定睛一看,果然是達叔的腦袋。
達叔身邊的人,讓唐寧深吸了一口氣。
是那個一衫白衣,在自己耳邊輕聲道,“偶爾做一回你的意中人,也無妨”的季安。
達叔正在送他出靈霄閣,他身邊還有一個白色腰帶邊,一身黑衣的男子。
白色的是干嘛的?
之前達叔說過,顏色代表著受聘的時間,不知道白色代表幾年。
正想著,那個白色腰帶邊的男子,突然回頭,唐寧被嚇了一跳。
他的臉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面具。
那面具只有在眼睛的位置有兩個洞,其他地方很好的遮蓋住了臉,人長什么樣,一點看不出來。
面具只是黑色,在五官的地方有一些起伏,卻沒有用別的顏色勾勒。
眼睛位置的洞里,像是泛著一層藍色的光,顯得有些恐怖。
奇怪。
在妖界不是大家看到的面目都會改變嗎?為什么這個人戴著個面具呢?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想到這兒,那面具男似乎眼光掃到了唐寧,唐寧趕緊蹲了下來,躲在欄桿后面,心砰砰跳著。
只覺得剛才被掃到的那個余光,帶著很強的唳氣,讓人心慌。
再偷偷從欄桿的縫隙看出去的時候,面具男和季安都不見了。
不知道他來干嘛,也不知道為什么游野沒有和他們在一起。
唐寧心里琢磨著,又躡手躡腳回到房間,看著打卡器的星光,終于暗淡了一些。
拿著打卡器,慢悠悠地晃到大殿門口,時間剛剛好,打卡器只剩一絲微光了。
“我還想呢,誰這么積極下班,果然是你。”達叔一只胳膊搭在還氣球的架子上,伸手接過唐寧的打卡器。
唐寧嘿嘿一笑,已經有些習慣了達叔的陰陽怪氣。
她覺得達叔也算是一片好心,只是表達方式差強人意。
又或者,他畢竟禿,還是要多多體諒人家的疾苦。
“小桃子姐姐,你可還是靈霄閣這個月總工時排行最后一名呢。長點心吧。”
“我這不是剛來嘛~”
“剛來不應該正在勁頭上嗎?我看你倒像是已經上了三年班兒一樣。”
“什么樣兒?”
“成天摸魚的樣兒。”
“嘻嘻。對了達叔,剛才,我看總司長來了?”唐寧壓低了聲音,小聲問著。
“來了。”
“他旁邊的面具人是誰啊?”
“這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啊。”
“看來游司長這入職培訓是一點兒都沒給你做啊。”
“那您受累給我補一個唄。”
“咳咳,就你這表現……”說著,達叔撇了撇嘴。
“你要是也不告訴我,那我回頭因為什么都不知道,再闖了禍,到時候可別賴我。”
“嘿,你這還威脅上我了是吧。”
“那不敢,這不是為了咱們靈霄閣好嘛。”
“倒是沒毛病。”達叔說著,開始鄭重其事地又用他拿腔作勢的播音腔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