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皆樂走到房間門口停了下來,并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跑車女見他站到了門邊,便也側身貼在了另一邊門口。
“一個乙等搞這么緊張干嘛?”跑車女悄聲道。
“保護好其他人的安全。”林皆樂面無表情道。
“他們這么多人,全都顧我可顧不過來。要不,我就顧著唐寧吧。”
跑車女滿眼笑意地看著林皆樂。
林皆樂還沒來得及答話,嘭的一聲,房間的大門突然迎面倒了下來。
二人眼疾手快,側身閃開,一陣煙霧從房間里散出,之后便傳出了微弱的像鐵片撞擊一樣的聲音。
透著煙霧,林皆樂和跑車女向房間內看去。
一個人影內筆直地站著,那人身上穿著的竟是清代官服,手臂也直挺挺地向前伸著。
頭上戴了一個類似于古代新娘的紅蓋頭,可是這紅蓋頭是用一層層銅錢穿成的,長度剛好遮住了臉,隱隱約約能看到慘白的皮膚,五官卻看不清。
剛才聽到的鐵片撞擊聲,應該就是這銅錢簾子發出來的。
“僵尸?老套。”跑車女語氣輕蔑,一步躍進屋里,想伸手抓那僵尸胳膊,她的速度很快,可那僵尸竟更快。
嗖的一聲,這僵尸騰空彈出房間,跑車女抓了一空。
林皆樂見僵尸從自己面前飛過,伸手要抓他肩膀,卻感覺手下一滑,那僵尸像一條魚一樣從他手里溜走。
林皆樂還沒來得及再次出手,那僵尸又騰空飛到走廊的盡頭,胳膊依然直挺挺地伸著,每根手指上,都是長長的黑色指甲。
“有點意思。”跑車女從房間里走出來,與林皆樂并肩站著。
兩人與僵尸面對面,中間大概隔著六七米的樣子。
那僵尸似乎處在一種將醒未醒的狀態,一動不動。
就在二人剛要再次發力之時,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臥槽,我知道了!這層有人煉尸啊!”
喵哥手中拿著一個筆記本,從右邊第一間屋子里推門出來,后面還跟著同事A。
他看到林皆樂,晃了晃手里的筆記本。
“我這回可是找到了關鍵線索!我這屋的業主是個死宅,每天用監視器觀察其他住戶。”
喵哥似乎沒有察覺到林皆樂和跑車女的異樣,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著。
“左邊中間這家,是個替人做法事的道士,右邊中間這家,是對夫妻,可這人的監視記錄上寫著,很久沒見過丈夫出門了。”
“但是經常看到這家的妻子去找道士,每天早中晚三次,特別準時。每次回來的時候,手里都端著一個碗。”
“還有那些失蹤的貓,都是這家妻子偷偷抓的……但是,卻從沒聽見過這家屋里傳出過貓叫,那些貓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說到這兒,喵哥才覺得好像氣氛有些不對勁。
“有人煉尸啊?”跑車女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
“可不咋地!煉尸啊!”喵哥聲音擲地有聲。
“是不是這種啊?”跑車女說著,指了指樓道的盡頭,那僵尸還一動不動。
雖然臉上蓋著銅錢的簾子,可總覺得簾子之后的眼睛,在幽幽地盯著這里。
“臥槽!!!!!!”喵哥和身后的同事A瞬間縮到了跑車女的身后。
這句臥槽似乎點醒了走廊盡頭的僵尸,那僵尸再次飛起,伸著筆直的手臂,明顯是沖著跑車女來的。
跑車女并不在意,輕松挪步,一個轉身,躲過了飛來的僵尸。
此時的僵尸又移動到了走廊的另一頭,繼續回到了一動不動的狀態。
“怎么回事,動一下這么半天,還得等CD?”跑車女看著對面的僵尸,饒有興味地伸手挑了一下頭發。
“剛附上的,還沒適應。”林皆樂盯著僵尸頭上的銅錢簾子道。
“這樣啊,不著急,老娘有的是時間,等你適應了這副身體我們再打,省的人家說我欺負你。”
就在此時,喵哥和同事A早就跑到了走廊盡頭右手邊的屋子,正準備躲進去先避一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