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換了身兵服遠去,身后的皇帝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眼睛瞇了瞇。
希望這個孩子能有些本事。
皇子們都大了,朝臣們也開始站隊了,這些事他都知道。可他覺得自己還沒老,還不到朝臣們攀新枝兒的時候。
太子是他親手捧上去的,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孩子,可到現在,太子都沒有長成他滿意的樣子。
二皇子心也大了,對著皇位虎視眈眈。卻也是個不堪重用的,要不是有個有本事的母親,此刻早就不知道被埋在了哪里。
他是從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皇帝,是踩著兄弟的血上位的,他生怕自己的兒子走了自己的老路。
兄弟相殘,這是任何一個父親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但平心而論,自己的這兩個兒子,都不會是個好皇帝。
太子勉勉強強可以做個守成之君,二皇子得了位,天下可能就要民不聊生了。
他是大慶的皇帝,是天下萬民的父親,有時候必須要舍棄一些東西。想到這里,他的眼神又重新銳利起來。
皇帝看著少年跳上了臺,想著若他是個有本事的,就好好培養,若是個不堪用的,就當個逗樂的也不錯。
臺上的少年唇紅齒白,即便穿上了兵服也不像個能打的。
對面的黑漢看著祁佑露出了一嘴白牙:“小白臉,你是哪個軍隊的?你的將軍派你來,難不成是用的美人計?”
祁佑也不惱,一雙狐貍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對面的黑漢:“那你今天可是難過美人關了。”
黑漢不再廢話,兩個箭步就沖了上來,手里的大刀自祁佑頭頂劈下來。皇帝嚇了一身冷汗:“這孩子怎么還不動?莫不是嚇傻了?”
只見祁佑微微側身躲過了大刀,手里的銀槍順勢將大刀壓下,一個飛腿借力將黑漢踹下了臺。
結束了。
臺下的人還沒反應過來,祁佑就欠揍的拄著銀槍張嘴道:“還有能打的沒有?”
這句話好像挑釁一樣,瞬間激怒了身旁的將士們。
“我來!”又是一個拿刀的壯漢跳了上來。
祁佑上下打量了一番,雖然沒有言語,但是這種上下打量的舉動本來就是蔑視之舉。那壯漢不甘示弱必定是要回擊回去的:“看什么?挑哪個爺們更有力氣嗎?”
軍營里的漢子哪里能不懂這樣的黃腔?瞬間臺下起哄聲一片,將領們還冷靜一些,記得皇上還在高臺上坐著,便低聲喝止了。
祁佑拿著銀槍跳起,好像是要向對方刺去,壯漢側身躲過,順勢出刀,目標正是祁佑的右腿。但沒想到祁佑卻是虛晃一招,踩了他的刀,用千斤墜將刀的一頭壓在地上,又伸了銀槍,從他的臉左側給了一棍,瞬間兩個帶著血的牙齒飛到了臺下。
這招打臉,沒用銀槍頭傷人,只用棍子打臉,這是羞辱,也是警告。
壯漢挨了一耳光,怒目而視,抽了刀要回擊,祁佑直接一個回身踢,將壯漢踢落臺下。
二連勝。
這次臺下的眾人再沒有了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