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去,事情都還沒搞清楚,你再參一腳幫倒忙。”魏國公世子踹了這不著調的兒子一腳,讓他滾出去別添亂。又對著魏國公說道:“爹,現在查到的情況顯示,這個叫李俊杰的不是那些人安排的人。本來陳家那小子安排的人是賈家那紈绔賈元,哪知道那孫子臨時嫌水冷又怕死,不肯下水救人。最后是這個叫李俊杰的把卉兒救了上來。”
“陳家不就因為有女兒進了玉王后院才開始看不上我們國公府。都怪為父當初想著卉兒自小沒了親娘,喪婦女一般人家不娶的原因,再三權衡才給卉兒定了陳家這門親,想著陳家也算是清流文人世家,但家世不比咱們家,仕途上要依靠咱家,就一定不敢虧待了我的外孫女。哪成想我看走了眼,什么狗屁清流,一有女兒進了玉王后院,再看皇帝這些年越來越不待見我國公府,居然想著法的要退親。當真是當我徐家是病貓。”魏國公氣的一拳打在案桌上,真是氣很了,氣自己眼拙,又氣現在的時局,皇帝隨著年紀越大越發忌憚明著暗著打壓徐家。
“爹,我看陳家這樣的,卉兒是肯定不能嫁過去了。我們要是硬不同意退親,卉兒嫁過去日子肯定難過。我舍不得卉兒受這罪。”
“那你是什么意思?”
“要不,咱們同意退親吧。”
“退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盆臟水潑在卉兒頭上,以后卉兒再說親可就難了。這些王八羔子太陰損了。不就是看我徐府被打壓不能還手嗎?”
“爹,卉兒再說親確實有些麻煩。我看要不您考慮考慮救卉兒的這小子?”
“一農家小子,配我的外孫女,這太委屈卉兒了。”
“爹,我看過下面查來的資料。這小子資質算不錯的。12歲的院試頭名,17歲的鄉試的解元,我看今年的會試,他應該沒什么問題。這小子也沒有什么不良嗜好,并未說親。雖說是農家出生,可這幾年那小子眼光不錯,種的那些東西賺了不少。下面的人說那小子還帶著整個村以及附近的村一起賺錢,我想著這樣的人,至少不是個心胸狹窄的。沒有后臺也有好處,真要將卉兒嫁給他,量他也不敢欺負卉兒。我想著與其把卉兒嫁到不樂意接受卉兒的家庭,還不如嫁給這小子,本來就是他救了卉兒,那些謠言不都是說他毀了卉兒的名聲的嗎,自然他來負責。”
“你看好那小子?”
“恩,從查來的資料,我覺得他除了出身差了些外,京城里這些世家子沒幾個能比得上他的,完全是以一己之力扛起了整個家甚至日后有可能整個家族。這幾年他家賺了不少,也不用擔心卉兒嫁過去要倒貼嫁妝的。再說,我們到時候給卉兒多一些嫁妝傍身,卉兒日子不會差。”
“關系到卉兒大半生的日子,上次是我這個外祖給她說了這門鬧心的親事,這次聽聽卉兒的意見吧,那孩子心里比誰都清楚。葛家那兩女人找人給她們點顏色,朝堂上看卉兒的面子不動葛友亮那個混蛋,難道還不能動動那兩個女人。真當我國公府是死的不成。”說完魏國公吩咐外面的人去喊葛茹卉。
“我看葛家那女人不是想用她自己的女兒頂了卉兒這門親事,要不我們成全她,送她個好親家?”
“可以。這么心心念念的算計卉兒這門親事,就成全了她好了。陳家不是想退了卉兒的親事另外高攀嗎?我偏不讓。你去安排,退親不同意,只同意換親。不是嫌卉兒名聲不好了嘛,那葛二小姐又沒失名聲。”魏國公發狠道。
父子倆又商量了一下具體的操作以及朝堂上的事宜,葛茹卉來到了外祖父的書房。落水當天,魏國公震怒,立刻派人接了葛茹卉來徐家,就一直沒再回葛府。
魏國公父子把查到的真相告訴了葛茹卉后,就詢問她對于讓李俊杰負責的事有什么看法。
“外祖父,舅舅,這樣對李公子不公平。他本來是好意不忍見我喪命,結果卻搭上了自己的婚事。萬一他已經有心上人呢?咱們這就跟恩將仇報一樣了。”
魏國公父子對視了一眼,心里同時想到卉兒這事有戲。看這還沒說親呢就開始維護上了。父子倆知道卉兒對這門親事考慮的不是自己而是男方就知道卉兒不反對這門親事。既然卉兒不反對,那其他的事自然自己這些長輩做主。自家姑娘幸福就好,至于那小子,大不了自家補償一些其他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