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羅驚呆了,這世上除了顧尋,竟還有如此豐神俊朗的男子,只是顧尋清冷寡言,似那畫中走出的仙神,蘇遇則是目光有靈,似眉眼含情的逍遙神仙一般!
但讓白曼羅感到侮辱的是,那張臉分明還有一絲的女相,哪怕是扮作女子,也定是極美的。
即便是她,也望塵莫及。
怪不得平日規矩諸多的顧尋,會對他如此容忍,還親自送他來大浮山,守個連猴都沒有的空山!
“竟是個俊極的少年,”宋濂最先從那讓人流連忘返的照妖鏡中抽出神來,恍然大悟道:“原來他將臉遮住,是不愿被外人所見罷了。”
這鏡子是他家的,他最是了解這寶貝絕對不會出錯,為了不得罪顧尋,他順勢借口夸贊,轉移話題重點。
說話間,他已將照妖鏡收回袖中,眾人也紛紛意識回籠。
“你這破玩意,到底管不管用?!”許重將信將疑的看向宋濂。
不等宋濂回答,顧尋就一臉寒霜似得看著許重,道:“許長老,你方才殿中所說,可是親眼所見?”
“我......”許重面色極其難看,道:“并非親眼所見!”
他只是聽說,確實未曾親見,他當時也是氣的急,才會急匆匆去找顧尋對峙。
白曼羅拳心緊攥,生怕這老東西冒虎氣瞎說,便上前道:“即使不是親眼所見,也怨不得許長老......這山上山下綠林走獸不少,難免有人看錯持疑。”
許敬也順勢替自家弟弟開脫,“就是!你帶個人上山就上山,大白天遮遮掩掩,偏這個節骨眼你又說河妖逃了,誰知道你是什么心思!”
顧尋不喜人同鴨講,已沒了耐性,只抬手化出玉骨劍,用力一握,道:“眾家要的交代已給,既非親眼所見,照妖鏡亦無妖可映,太一劍派今日不留外客,恕不遠送!”
許重心吃一憋,但也無話可說,即便他心下很想直接武力解決顧尋,出口氣,但欺負后輩的名聲,他可不想要。
宋濂見許重都落了下風,暗恨自己不該被龔敖那廝要挾,眼下眾家再沒理由刁難顧尋,太一劍派他還不想惹,今天這事,他是不準備再摻和了!
“額,許長老,我這鏡實是寶鏡,這人......也確是人,眾位若是不信,各派均有自家法寶,大可再試,不過,我們韶山派就不湊這個熱鬧了。顧賢侄,剛剛多有打擾,我就先告辭了。”
蘇遇憋不住笑,搖手喊道:“不送啊,叔叔!”
“他就這么要走了?”許敬氣的胡子都直了,果然是個軟腰草,哪邊強往哪邊倒!
“顧兄,那我們也告辭了。”龔敖也辭別了顧尋,其余幾家跟金庭門走的近的,也紛紛告辭。
那些本就是來湊熱鬧,見世面的小門小派,更是連招呼都不敢打,紛紛跟著跑路。
白曼羅見眾家基本走了個干凈,上前對顧尋道:“玉樞殿議事,我本就無意參加,既然你這里無需我幫忙,曼羅也先告辭了。”
顧尋依舊面無表情,目無波瀾,甚至都不曾應聲。
白曼羅也是司空見慣,轉身便走。
許重見白曼羅都走了,也憤憤不平下山。
見眾人已散,顧尋立刻把蘇遇的手扔了出去。
好在蘇遇胳膊結實,沒被顧尋這一扔卸了膀子,只是撩起來的帷幔再次落了下來。
蘇遇有些受刺激,“歪,我手上是有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