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名硯心有不解,但還是答道:“是,大師兄,名硯即可就去傳令。”
“呵!偷窺?你當本殿是淫賊?!”遠處,化成一灘水坑的蘇遇心中一通罵罵咧咧。
顧尋繼續道:“對了,龍涎可有消息?”
名硯道:“還沒有。許是,顧瑜師弟貪玩,耽擱了。”
顧尋輕嘆一口氣,正欲轉身,又頓了一息。
“還有......”顧尋眉心微蹙,聲音似羞又怒,“以后,我房內不要出現有水的東西!”
有水的東西?
那茶算不算?
還不等名硯追問,顧尋就只留下一扇房門緊閉,名硯暗幸沒有多此一問,“茶肯定不能算,大師兄最喜喝州碧云,房中怎么能沒有呢!”
顧尋回房后,再沒有睡,而是練起了靜功。
未久,滑賊的蘇遇竟然去而復返,甚至較剛剛更無法無天。
她先是來到顧尋榻前,搖手試探,再是用手撩水,撣了顧尋一臉,見顧尋不腦,樂的蘇遇是前仰后合。
顧尋卻好似被她施了法,不睜眼,也不言語,只一動不動的任她擺弄。
擺弄還不夠,蘇遇又捏起顧尋的下巴,笑道:“想讓我來就直說,居然還用激將法!使壞!”
蘇遇的臉湊了過去,見顧尋一臉的熱汗涔涔,緊鎖的眉頭都皺到了一起,渾身都在頑強的抵抗,詭笑著滿意道:“乖哈,就一下。”
顧尋猛地睜開眼,就要推開蘇遇,卻見屋內四下無人,甚至除他外,連個活的氣息都沒有。
顧尋滾了滾喉結,抬手沾了一下額頭,指尖上,微微泛起的水光讓顧尋一瞬清醒,“是夢?”
他極少做夢,更從未做過這種......夢......
怎么會?
“難道是蘇遇對他動了手腳?”
“阿嚏!——!”已經躺在床上的蘇遇,忽然被自己的噴嚏驚起,挑了挑眉,覺得估計是有人想她,反正不是罵,便又再次睡下。
顧尋這邊仍舊不放心,將院子里外都搜查了一遍,見沒有發現蘇遇的蹤跡,才又施了個更強的結界,回屋就寢。
......
蘇遇這一晚睡得甚好。
雖然大浮山的房屋簡陋,年久失修,但畢竟太一劍派財大氣粗,即便是露山簡室,也比她的萬厄山好一萬倍。
她可是十幾年都沒有睡過真正的床了,從前都是什么土坑破洞,樹屋窩棚之類,如今不僅有床,還有軟褥,簡直不要太好。
但她也不是白在這兒住的,顧尋一早就告訴過她,要她時時注意這山的異動,尤其是要注意有沒有什么變態的人。
可她哪里是真來守什么山的,說她是守人還差不多。
只是她每每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什么理由再去找顧尋,而且,自從她半夜爬了顧尋的床后,顧尋就更加嚴防死守。
白天沒理由,晚上難下手,蘇遇閑來無事,方才想起來顧尋交代的事,然后一拍大腿,興奮道:“若真抓到那變態,不是就有借口了!”
于是她便上山四處溜達,一連轉悠好幾圈,也沒轉出個活物來。
“這山要不要這么窮酸,連只兔子都沒有,哪里會什么變態?!”
蘇遇捏著柳枝敲打著幃帽,心不在焉的往山下走。
三轉兩晃的,再低頭便是一處干裂的大坑,蘇遇頭一歪,“這坑......怎么如此眼熟?”
她再去瞧周圍時,一些面紅心跳的畫面,爭先恐后的直往她腦門子里躥。
蘇遇,“......”
該不會......顧尋說的變態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