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一路狂奔,直到被一枝橫生的樹枝絆倒,才嘰里咕嚕的滾了近百米遠,又撞到一顆凸起的石頭才停下。
他氣呼呼的站起身,孩子氣的踢了一腳石頭,卻“嘎嘣”一聲,踢斷了一顆腳趾甲。
他不敢喊出聲,伸出一雙雞爪子,一個捂嘴,一個捂腳,在原地抽搐、打滾的好一會兒。
待腳不那么疼了,他才起身,略顯委屈的扒拉開一旁長得高高的雜草。
雜草后,凸起的石頭竟然是塊斷掉的碑?
碑上寫的字他認不全,只認識一個“山”字。
他伸手摸了摸石碑上的山字,雞爪上沾染的血跡,也不小心沾到了石碑上。
忽的,平地一陣風起,吹得他直擋眼睛。
幾息后風停了,他睜眼看去,就見石碑旁竟然吹開一條小路。
他望著小路深不見底的盡頭,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不進去了。
這地方有點邪乎!
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石碑旁的小路,又是一陣輕輕的微風吹過,瞬息將剛剛的小路掩平。
......
顧瑜知道自己很有天賦后,每天更是勤勤懇懇的吹花瓣。
這日吹著吹著,發現樹上睡著的師傅又沒了?
最近蘇遇不似先前那般嗜睡,便每日精神的很,總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找不到人了。
顧瑜見慣不慣,繼續吹。
忽而林中一聲鳥叫,引得顧瑜向林中看去,然后又是幾聲,越來越近。
顧瑜放下花瓣,四下望了望,抬腳邁向林中。
一旁的兔子見了,也急忙跟上。
顧尋來太白山時,山下冷冷清清,見顧瑜不在,他便往山上去。
直到見了蘇遇問:“顧瑜呢?”
蘇遇伸手一指,“山下吹花呢。”
二人才急的在山上到處找人。
不成想,回到山下一看,顧瑜就在院中吹花呢。
蘇遇不由得撇了顧尋一眼。
意思是他,大驚小怪。
蘇遇吃飯的時候,故意問顧瑜,先前有沒有偷偷跑出去玩。
顧瑜卻道:“我看師傅不在,就去后山找了一圈,結果沒找到你,我就回來了。”
顧尋默不作聲,只低頭微微笑了笑。
蘇遇覺得那笑分明是嘲笑。
......
是夜,顧瑜爬上床的時候,已經累得不想摸被子,倒頭便睡。
夜半深深,蟲鳴音息,卻忽然傳出一聲鳥叫。
窩在顧瑜身邊的兔子,立刻豎起耳聽了聽,然后拱了拱一旁熟睡的人。
顧瑜伸手抱起兔子摟在懷中,喃喃道:“大白別鬧,好好睡覺,明早再給你找青草。”
兔子好不容易從懷里探出頭來,抖了抖長長的耳朵,繼續拱顧瑜。
好半天,顧瑜手一松,翻了個身,將兔子徹底壓在身下。
(⊙o⊙)
咿咿咿--------顧瑜身下一陣慘叫。
虧的大白又胖又軟,顧瑜最近又瘦的沒有二兩肉,才沒把大白直接壓死。
顧瑜立刻揉揉眼睛,伸手將身下的東西拎了起來,勸解道:“我睡覺易翻身,又沉的很,你睡覺還需離我遠一些,小心下次把你壓壞。”
咕咕----
大白氣的想咬人,可想了想剛剛那聲鳥叫,又蹬了蹬小短腿。
顧瑜實在是困,半哄半嚇道:“大白,你今夜怎么鬧的很,若吵醒師傅,仔細師傅拿你去做白毫。”
兔子渾身一個激靈,那女人哪都好,就是狠起來有點變態!
她才不要變白毫,立刻那雙腿就不蹬了。
突然又是一聲鳥叫,兔子耳朵又一豎,這次顧瑜也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