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辛受祝余指引前來迎顧尋,竟見他帶了個女人,還是那日同他大打出手的女人。
不由得暗暗惋惜顧尋。
顧尋看了看刑辛,直接問道:“你可通曉過去的事情?”
刑辛不敢隱瞞,道:“確實通曉過去的事情,但是卻無法知道未來的事情。”
他若能預知未來,當年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定抓不到他。
一旁的白曼羅開口道:“你可知朔月門被滅,是何人所為?”
刑辛剛要開口回答,對上顧尋冷冷清清的眼神后,抿了抿嘴,道:“這個......不知。”
白曼羅眼角一立,不可置信道:“為何不知?”
刑辛撓了撓滿手是毛的手背,眼神左閃右閃,“這個......三災六難、宿命因果皆是天意,天機不可泄露的事,不論是過去還是未來,都不是能輕易被人知曉的。”
白曼羅眉心微蹙,“那你都知道什么?”
刑辛扯了扯嘴角,道:“額,什么都不知道。”
“你!”
白曼羅正要化出寶劍一劍捅了這滑毛畜生,就見顧尋上前道:“蘇遇可是河妖?”
刑辛立道:“不是,絕對不是。”
顧尋轉頭對白曼羅道:“白姑娘,我有些私事要問,不好為外人道。”
白曼羅雖不愿意,但還是識相的領草精退到一邊,只盡可能的支愣起耳朵悄悄探聽。
可顧尋的修為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高,不論她用盡各種方法,都無法探聽出任何一個字。
未久,顧尋帶著刑辛走了過來。
“白姑娘,你想問的事顧某不便旁聽,先行告辭。”
說完,也不等白曼羅開口,顧尋便一個拂袖飄出千里之外。
白曼羅半空留人的手僵了一息,又猛地攥緊,轉身看向刑辛,厲聲道:“他剛剛都跟你說了什么?”
刑辛眼珠一轉,撓了撓手,道:“不知道。”
白曼羅眉心一蹙,立時化出冽香劍,目光決絕的看向刑辛,“知,還是不知?”
刑辛撓了撓頭,看著白曼羅嘆道:“美人兒,你這樣,可是很難找到婆家的!哦,我忘了,你本來就有婆家。”
“找死!”
白曼羅一劍刺向刑辛的嘴巴,刑辛一個縮脖下蹲,好險躲過一劍,不由得驚起一身冷汗。
抬腳就跑出三丈遠,回首對白曼羅道:“你這婆娘,實在是虧了這副好皮囊,我好獸不跟女斗,咱們再也不見!”
縱身一躍便沒了影,那草精更是比猴子還精,見大事不妙,便一個猛子鉆入土中遁地而逃。
白曼羅氣急,御劍前往鵲山洞,將刑辛的老巢給端了。
遠處藏著的刑辛看著濃煙滾滾的山洞,不禁暗自惋惜,“嘖嘖,將來誰要娶了她,怕是家宅難寧。小余余,你將來若是化成女人,可不許學她。”
一旁的草精聽了,乖乖的點了點頭。
刑辛的興致忽然來了,猴爪子點了點身旁的草精道:“你說你要真化成女人,得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毛爪子撓了撓下巴,想了一息,笑道:“回頭我多說些女人的故事給你聽,你好好學學,將來定是個貼心的小美人。”
刑辛每每無聊都會同草精說他同那些女人的光輝事跡,高興了更是繪聲繪色的說,甚至有時說的草精都不敢聽。
即使那些故事草精都聽了不止八百遍了,可它聞聲還是依舊乖乖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