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頗大,兩人皆是有些驚訝。
湯一查略有些慌張道:“孟兄,是發生什么事了嗎?要不要我們換個地方。”
可這風雨樓的雅閣得來不宜,他又覺得十分可惜。
慕洛花卻是不緊不慢,安撫道:“湯兄,難得有熱鬧,何況還是風雨樓的熱鬧,我們便留下來看看唄,何況你看我們點的菜都還沒有上完,莫要浪費。”
“好,好吧,那便聽孟兄。”湯一查笑的依舊有些勉強。
不過,他心中,的確也有幾分好奇,風雨樓名聲在外,尤其是在寧州城。算得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鮮少聽說有客人在這里胡鬧放肆的,這樣稀少的事情都被他碰到了,應該留下來看看。
此刻,風雨樓一樓。
十幾個穿著黃黑色家丁衣服的壯漢,正護著一個周身華服,滿身金飾的年輕男子,大搖大擺的便要往樓上走。
“這位公子,三樓的雅閣真的都已經定滿了。要不您就坐樓下吧,二樓還留著一間。我們這里經過特殊設計,保管無論您坐在那里都可以.....”風雨樓的福掌柜堆著滿臉的笑容解釋道。
“我呸——”為首的家丁罵道:“我家少爺來你這里聽書,是給你面子,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看這樓下坐的都是些什么人,這人來人往的,也配給我家公子座。滾開!”
“我們是什么人啊?”一樓有人聽到那家丁的話顯然生出了幾分不滿。
“阮兄切莫動氣。”同坐的人安慰道:“這么長時間,還第一次遇到在這里鬧事的人,倒是覺得新奇。”
“哈哈哈哈哈。蘇兄說的是”
說話兩人,一人是寧州城通判阮云二兒子阮化,一人是豐縣縣令蘇嶸長子蘇和。
兩人前幾日剛剛游學歸來。今日臨時起興,想來這里喝茶聽曲,可惜所有雅間、雅閣都被已被預定,幸好福掌柜與二人相熟,便為二人臨時加了桌椅,后來有人臨時取消預訂,福掌柜來問二人是否想換去雅間,可二人覺得坐在一樓,綠植環繞,聽著旁桌的聊些鄰里趣事,家長里短,也著實有趣,便留了下來。
“他認不認識我們無所謂,可若不認識這風雨樓的規矩,怕是這大爺也裝不了多久了。”阮化笑的一臉鄙薄。畢竟連他父親,寧州通判,都不知道這風雨樓真正的淵源,只是一再囑咐他,對待福掌柜一定要客客氣氣。
“哈哈哈,正是,阮兄喝茶,喝茶,我兩且坐看這廝的下場。”蘇和恥笑道。
“這位公子,雅座,雅間,雅閣都是一樣的。”福掌柜笑著說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風雨樓的規矩嗎?一樓坐的都是些窮酸鬼,二樓坐的也都是些小打小鬧,上不了臺面的人,唯有這三樓,還讓人看得過去。”那華服男子滿臉輕蔑的說道。
“不不,風雨樓只有費用不同,并無貴賤之分。”福掌柜連忙說道。
“這種忽悠外面人的話,你來忽悠我?滾蛋!你是怕我們少爺付不起錢嗎?”為首的家丁罵道。
他面露兇相,左臉又有一道傷疤,更是讓人覺得有些兇惡。
“不是,不是。”福掌柜賠笑道:“這雅閣的號牌很久便已經預約完了,真的.....”
“胡大,別和他廢話。”那華服男子十分不耐煩的對為首的家丁說道。
“叫你滾開。”未等福掌柜將話說完,那胡大一把將他推到在地,罵道:”竟敢攔我家少爺的路,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