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不能去大元城了。
一是大虎二虎的死訊秦風還不知曉,二是他已經得罪了王奎,在大元城王姓之人就是天。如果王奎知道自己沒死,就算不出手再次斬殺自己。以王奎的勢力,自己也只能得個落榜的結果。
想到自己的心愿落空,江風嘆了一聲氣。但事已至此,只能先回金峰山再做打算。
流血過多再加上給大虎二虎立墓,江風的身體早已虛弱不堪。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休息,只要一休息就隨時可能昏倒過去,甚至有可能再也睜不開眼,只好咬著牙一步一步地向著金峰山走去。
江風就這樣沒日沒夜地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的鞋底早已經磨沒了,腳底血肉模糊。要是正常人早就受不了了,可是江風卻好像沒有感覺一樣。
他能維持到現在只憑心中的一口氣,此時此刻他的腦子里只有一件事:回到金峰山。
終于他走到了金峰山山腳,正要邁開步子上山。忽見山道轉角處走出來一人,一身紫衣,正是秦風。
看到秦風,江風的這口氣一松,頓時只覺得天旋地轉。身體再也承受不住,倒在了地上。
秦風此番下山本來是想離開。幾日前他的升靈果已經成熟,收了靈果后秦風對這片地方也沒了興趣,因此今日早早地就和眾土匪告了別,不曾想剛下山就遇到了滿身血跡的江風。
秦風趕忙上前扶起江風,運起靈力查探江風的身體狀況。他看著江風身上的十幾處傷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嘴里狠狠地吐出了兩個字:“王奎。”
江風的重傷讓秦風也束手無策。他想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師父能救他了。”
于是他抱起江風,用靈力護住江風的心脈,向著臨淵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正在此時,大虎和二虎的墳墓之前,有兩個身影悄悄地出現。
這兩人的身體透明,衣服一黑一白,看起來好像是民間穿的喪服。
只見二人手中各拿一根鐵鏈,鐵鏈末端拴著兩個人,正是大虎和二虎。
只不過此時大虎二虎的身體也似兩人一般透明,眼里盡是茫然,仿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不對啊,不是有三個嗎?”身著黑喪服的那人疑惑的問道:“你確定你全部都找過了?”
白衣人瞪了他一眼:“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老白平時雖然懶,但這種事可是不敢馬虎。”
黑衣人聞言立馬又從懷里掏出一個簿子仔細翻看。他也知道同伴不會在這種事上出錯,可是眼前的發生的事他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不由得再多看了幾遍。
“你看,就是三個。”黑衣人反反復復確認之后,將簿子伸到白衣人面前。
白衣人卻看都不看,沒好氣地說道:“看個屁,來之前已經看了很多遍了。”
“那這是什么情況?莫非……”黑衣人頓了一下,用手指了指地下繼續說道:“生死簿出錯了。”
這時地下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鳴聲,白衣人連忙捂住他的嘴,神情緊張:“閉嘴,你想魂飛魄散嗎?”
黑衣人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謹慎地看了看四周沒有什么動靜后,小心翼翼地問白衣人:“那現在怎么辦?”
白衣人也是無招,一番思索后他一拍腦袋,好像是想明白了。
“生死簿是肯定不會出錯的。”白衣人信誓旦旦地說道:“肯定是我們沒找到。”
黑衣人撓了撓頭:“不對啊,按理說孤魂野鬼不會離開死亡的地方很遠啊。”
“廢什么話,你是愿意相信生死簿出錯?還是愿意相信孤魂野鬼會走很遠?”白衣人仿佛看傻子一樣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現在也明白白衣人的意思了。兩個都不太可能發生的事,還是相信那個后果比較輕一點的。
黑衣人忍不住對白衣人豎起了大拇指:“那現在我們,繼續找?”
白衣人點了點頭:“對,繼續找,擴大范圍,找不到沒辦法回去交差。”
說完兩人牽著大虎二虎,身影齊齊消失,仿佛從未來過一樣。